“告訴你那個廢物族弟,我叫韓霍嶽,讓他洗好脖子,等著我長大。”
小孩喊過,似有些胸悶,便按著胸口,被旁的孩子接引下來。
拓跋攝電殺心早起,奈何色字當頭,也不顧這種他認為的路邊野孩。自顧自啐了口唾沫,罵了句狠毒的話,抬步離開。
幾個孩子也為方才一幕心驚膽顫,好在虛驚一場,並無大礙。拿餅和水於他吃了,方氣定神閒,神色緩和不少。孩童天性,一字記之為“玩”,不大功夫,其他人又甩起泥巴,又作馮婦。一個小女孩見韓霍嶽依舊不動彈,呆呆坐著,詢問道:“來玩呀!你把這捏好泥巴都放到水窪邊,用來抵擋小鬼子的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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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讓天下知道他們三位是何等的英雄,不光我要成名,更重要的是,我要讓我心目中的英雄成名。”
小身板忽然躥直,堅定地望著三座高大威猛的銅像,又用壓倒小鬼子的氣概說出了一番身旁小夥伴費解的言語。
——無論小韓霍嶽說些什麼,無論他能否做到這些,一切已不再重要,時間會告訴我們結果。
一個人的時間真的很多嗎?
明日有明日,明日何其多。說的多好,今日之事完成不了,可以躺在舒服的沙發上,讓明天這個無辜的小傢伙,承擔一切罪責。有人吃著雞坐在王者的寶座上,嘲笑著,覺得少年的青春最幸福。遇見年紀大而一事無成的人,年輕人啊,你為何滿臉自傲?你為何不感覺內心的惶恐,對時間老人的惶恐。
徐老漢麻木而懶散地靠在“天堂巷”西面牆跟,陽光正好被擋在雙腿之外,他醜陋的面容佈滿歲月的刀痕。
——他是否有過後悔?有過對自己少年時不務正業的悔罪呢?
巷口外商販林立,多如牛毛,彼此又不服氣,此刻卻都朝來的一行人畢恭畢敬,阿諛奉承開來,讓人倒胃。
徐老漢野狗撲糞,踉蹌上前拜道“君花夫人,小老兒恪盡職守,從不敢怠慢神通公子的事情。”
忽然,他眼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渴求!
君花夫人滿臉鄙夷,從袖口捏出三顆紅色小圓丸,輕輕甩在地上。而後繞開徐老漢,向巷中行去。花裙搖曳,更承托出君花夫人天生的嫵媚與妖嬈,拓拔攝電竟看得痴癲,差點都忘記走路了。
雙眼突地紅如鮮血,徐老漢爬在地上撿紅丸吃,宛如癩皮狗!紅丸隨著喉嚨起伏,順著氣管咽入肚中,徐老漢滿臉舒坦暢快!
巷子不算寬敞,兩旁卻稀疏長著枝繁葉茂的柏樹。
巷頭有個紅漆大門,門外草垛上躺著一隻熟睡的老鷹。四名女童走近時,下意識捂住口鼻,神情驚怖不已。
它不光散發著惡臭,半邊臉也消失不見了!
君花夫人悠然道
“他是一隻有受了傷的畜生,可是卻比一些人還要可靠。”
兩條辮子晃悠的小女孩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君花夫人淡然道
“它曾同七條成年眼睛王蛇、兩條白唇竹葉青、十一條尖吻蝮和十條巨型網紋蟒蛇戰鬥過,並且還獲勝了!”
四名女童駭得早已蜷縮在一起,瑟瑟發顫,拓拔攝電朗聲笑道“若非這畜生能同時咬死三十條蛇,它只怕早已被屠夫砍斷,而不該在這裡!”
他忽然湊近辮子丫頭耳畔,邪笑道“那一戰我親眼目睹,光滑長蟲來回搖擺。同時進攻這隻老鷹。色彩斑斕的面板和著蛇血,上下翻飛,群蛇死傷慘重。而老鷹的代價,就是這半張臉。”
辮子丫頭全身麻木,嘶啞著問道
“這外面有蛇嗎?”
拓拔攝電怔了一忽,淡淡道“自然有,所以你最好趕快進到院子裡去,不然指不定腳下就竄出一條可愛的響尾蛇,來咬你的腳趾!”
四名女童瞬間推開大門,奔湧而進。
那兩名小廝雖聽慣了,也知曉其中關節,此刻也不禁後背發毛,惶惶恐恐跟在四名女童身後。
映入眼簾,是不小的假山,置身於盛開的花海之中,以牡丹、月季、玫瑰、杏花居多。
沿著假山外圍,斷斷續續立著石墩,擺放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