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當英雄不可!”
尚夏擦乾嘴角血跡,手臂抖動,腕部脫出手串。施展功法,幾個翻跳,業已來到護教護法身後,手轉珠串,狂笑不止。
眾人只覺震動聲傳入耳中,有種莫名其妙得感覺,好在功法大都不差,綽綽有餘抵擋得住。
單單兩三個功法不濟者,和二花,增添些磨難。
越過西面灌木叢,黝黑得樹下趴著虎頭鏢一個打手,聽得尚夏笑聲,登時七竅流血而死。
護教護法手背向後一推,江瓊兒兩眼瞬被黑氣罩住,只覺有一股巨大力道衝擊著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身子毫無落腳處,像是在天空上飛似的。
待她睜開眼睛,見自己掛在樹幹上,樹下正是昏厥得,如同醉貓似的九刑長老。耳朵聽去,不遠處刀響劍吟,震動響徹不絕。
江瓊兒周身無力,試著展動功法,全是徒勞。
——難道就要一直在這卡著不成?
“哈哈哈,達坂城的西瓜就是上等貨,那大鬍子誠不欺我。”一老者信步而來,大快朵頤著西瓜,雙眼半眯著,似在品味味道。
“臭老……老頭……頭!”由於氣息實在太弱,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微乎其微,“臭老頭,快把我救下去。”
那老者似乎未聽到,瞧見了九刑長老,上前觀看,朗聲道:“姑娘為何在此處睡覺,不怕有狼嗎?”
九刑長老氣得一時語塞!
那老者笑了起來,連皺紋裡似乎都有了笑意,說到:
“湊巧,湊巧,正湊巧。這可是上天安排的婚事,怪只怪那江小丫頭沒福氣,和我那寶貝兒子命數相反,可惜,可惜呀!”
江瓊兒氣得眼睛通紅,猛然一口氣騰上,直衝破百會穴,疏通諸脈。正要翻身往下跳,未發覺右腿瘸了,胸口肋骨也錯位了,只呈個狗啃泥的模樣,向下猛然墜落。
那老者手向上喊道:“好大一隻山雞,看來今天有口福了。”言訖,身形自旁邊閃躲。
江瓊兒氣得快要咬碎鋼牙,在下墜之勢中,兩條臂膀呈格鬥狀放於胸口。
“普拉”一聲,落地。又“哎呀”一聲,痛得江瓊兒破口大罵,胸口肋骨卻不大疼痛了,汙言穢語直飛入老者耳中。
那老者在旁看過,失望道:“原來是成了精的山雞呀!”又裝模做樣張望天空,嘆道:
“要是有一隻成了精的鷹隼,那倒好辦了。”
江瓊兒一瘸一拐,怒氣沖天,衝向孱弱的老者,“你這老頭,滿口胡扯,本女俠要教訓教訓你。”
老者手舞足蹈,作勢要逃,隨後把西瓜皮亂甩。好巧不巧,正甩落到江瓊兒繡花鞋前,“布隆”一聲,又踩著西瓜皮摔了一腳。
又是“哎呀”一聲,江瓊兒直覺膝蓋劇烈一下疼痛,原來是撞到一個頑石上。恨意幾已到殺人之地步,江瓊兒陡然站起,卻不再瘸腿,翻身拍掌,直取老者。
老者佯裝逃遁,口中嚷道:“饒命,饒命。”卻不慌不忙,隨意一掌對去,打得江瓊兒倒飛而出,摔落到九刑長老英瓊身旁。
又是“哎呀”一聲,九刑長老竟然醒轉,指向老者說到,“他是誰?“原來那江瓊兒衰落後,右手順其自然壓在了九刑長老的小指上,將她疼醒。
此刻,江瓊兒已明白老者所作所為,為自己好,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吞吞吐吐數到:“車伕,一個愚鈍的車伕。他的師傅可大大有名,有名的連我都不知道是誰呢?”
九刑長老上前道:“原來是劉大俠的神徒,小輩英瓊。”
老者吹鬍子瞪眼道:“我師傅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仗著神兵利器當老大的劉大俠。你也別說什麼一品秦懷玉,若非當年貞國老皇帝帶著雄兵三十萬,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又怎能功達一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