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君子,穿的也像君子,說的話卻不像君子。
他所指”阿貓阿狗門”,自然劍鋒直迫樊九龍和鬥搏,言語上有謾罵成分。好在後者不屑爭論,更不屑與無關緊要的人辯解。有些人性格被世俗鍛造成,即使大是大非上,也很難再改變他的本心,樊、鬥二人,皆屬此列,未衰而心智已老辣。
“上官公子當有重用。”鐵掌令狐神色一緊,暗中也對上官重業略微看輕,“依仗我們七位之力,再加上五位神徒的精湛功法,必然無有不成,百發百中。但如今我們還缺一位,刺穿邪祟本心的一劍。”
“這一劍至關重要,決定我們此行成敗,更決定我們的生死。極有可能,有且只有一次出劍的機會。”鐵掌令狐面色凝重,環視周遭之人,語氣加重說到,“非寶劍不可!”
誰有寶劍,在場之人心知肚明,卻並不當場點破。
上官重業似乎並不心知肚明,“滄浪”一聲,寶劍出鞘。
身隨劍去,一連施展“犀牛望月”、”蒼松迎客”、“浪子回頭”三招江湖慣用招式,不免太過兒戲。卻要賣弄本事一番,再用劍挑出個劍花,漂亮非凡,而後收入劍鞘中。重回君子風度,極度得意道:
“劍法大致如此,今天偶得傷寒,並未發出全力。”
此話即出,本已溜鬚拍馬見長的秦檜門“三隻手”秦自重,都施展不出所學。他暗中太息,心中自付:“不怨八大流派,花派最盛大。這些紈絝鼠輩,平日被奉承風吹慣了,便有些飄飄然,不知上下高低,屬實廢物。”
“上官公子不愧世家風範,劍招實有吞天咽地之功!”鐵掌令狐自然以大局為重,誇不絕口,但在心底著實討厭上官重業,“然則我所指並非招式的霸道凌厲,而是天下少有的奇珍寶劍。”
上官公子有些惋惜,又像是刻意裝出自己廣聞天下事的模樣,淡然道:“可惜‘風塵俠’姜維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終於要說到正題上去,鐵掌令狐沉聲道:“眼下就有一把絕世寶劍,至少比凡夫俗子用的劍器要高明許多。”
上官公子追問道:“是誰的劍?”
鐵掌令狐道:“司馬京的水晶劍。”
上官公子怒不可遏道:“他好像不是江湖世家,甚至無門無派,簡直就是個俗世中人。他配做這絕命一劍的人選嗎?”
歐陽大帥忍不住插口道:“他早已能隨心所欲施展水晶劍,他和水晶劍自然更為熟識。英雄不問出處,又何必在乎他是俗人還是江湖中人呢?“
眾人點首贊同,鐵掌令狐斬釘截鐵道:“諸位抓緊準備,這就定下來了。”
而後對上官重業公子道:“我所託之事,就是請上官公子帶著餘下人,在周圍護法,以策完全。若待我們不濟,屆時公子可大展手段,垂名後世,立天地之功。”
如此一說,倒沒辱沒五行派名聲。
上官重業心上老大不願意,卻不敢違背,領著眾人在百步外,巡視排查。
黑色蓮花外,七個人團團圍住。
他們自然得養精蓄銳,等待邪魔出世,便給予致命一擊。其實若論他們心性,居然沒一個想當英雄的,此番上咆哮山,對成為劉大俠的徒弟一事,也只存了個僥倖心裡,並不抱太大希望。
而尊貴的上官大公子卻不同,對成為劉大俠的徒弟,勢在必得。
他彷彿自己已然在心中預設,自己將是赤霄劉大俠最強悍的關門弟子?
他自然得表現,所以他此刻躺在雜草堆上睡覺,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坑別人。按他自己的話,便是鋤強扶弱,匡扶正義。
夕陽西下,映著遠方山角,分外清晰。
那個極端想要出來的邪祟魔神,到底什麼時候破蓮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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