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潛再道:“三位,請再言過,誰能擔當此刻大任?”
李誕首先開言道:“眾位兄弟素來服我,愛戴我。但現有享國帝胄和神機妙算,小弟皆不如,不敢獨斷大事。”
“蓮花伯”顓頊英道:“爹常教導我要勤勞做事,說話要謹慎,我又怎敢和杜大師傅比較呢?”
第一勇士登時猛錘胸口,呼呼作響,狂奔到人群,像摘蔥似的拔起一老者。雙手將老者高舉頭頂,交錯舞動,“我要上山,你肯不肯答應我去?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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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誕先是驚愕,老者親隨提棒砸向第一勇士,後者只將大屁股撞去,那倒黴蛋陡然倒飛三丈,蹭掉一層草坪,哀嚎翻轉,大半天才踉踉蹌蹌,狼狽起身。
李誕嬰孩時生了場大病,體弱不能練武,奔跑上前,險些又摔個跟頭,“王中霸你這憨貨,快快放開老先生,不然有你好看。”
第一勇士朝他望了一眼,心有不甘放下老者杜子延,跑到一旁,雙拳連續砸向柳樹,震落翠葉無數。
老者杜子延身居九品參事左郎屬官,享國稱之為“有腳書櫥”,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房謀杜斷之能,運籌帷幄之機,神機妙算之策。
此刻杜子延擦乾山羊鬍須上沾染的白沫,喝了兩口清茶,神色才逐漸平靜。
“小老兒我官職低位,既得諸位青眼相加,自然效以死命,不敢徇私怠慢。第一人當推第五潛公子,其父乃上將軍,總覽軍事,非德才兼備不能勝任,其子自然有乃父之風,可臨敵隨機應變,不致悲劇發生;第二人我推舉我新收的弟子,原祁連山匪女,李輕韻;第三嘛……。”
將“嘛”字拖得極長,目光卻眺望正在砸樹幹的第一勇士王中霸。
王中霸心有所領悟,慌張轉生,大踏步而來。
“第三嘛,本來我心中人選乃第一勇士王中霸,奈何他不樂意佩戴龍鳳金手鍊,若放他上去,非將事情辦砸不可。諸位有何人選。”說罷,杜子延佯裝回顧四周,看誰要出建議。
第一勇士跺跺腳,咬咬牙,心一橫,上前道:“老人家,我願意佩戴手鍊就是,別再物色旁人了。”
杜子延上下打量他,卻直晃腦袋,“你本不樂意佩戴這手鍊,如今強行佩戴,若上得山上,心中老是介懷,怎可全心全意保護馨萍夫人。不妥,不妥,還得選王道乾去,才是正理。”
第一勇士氣得哇哇蹦跳,怒然道:“我若不肯全心護佑夫人,上天自將我殺掉。我若做事不用心,諸神妖魔自取我性命就是。”
杜子延舒展一口氣,道:“如此講,我才肯信你。若有半點差池,日後你就滾回你的山洞,別再出來惹是生非。”
第一勇士喜不自勝,狂翻跟頭,手舞足蹈,卻猛然抱起杜子延,親了一口,“謝謝老先生,感謝你十八輩祖宗。”
眾人哈哈大笑,王道乾卻苦著臉道:“看來沒我得戲了,睡大覺去吧!又是被衰神附體得倒黴一天,哎!”
取出龍鳳金手鍊,隨即將第一勇士手腕卡上,鑰匙起先交給第五潛,杜子延擔心他們關心親善,還未到山頂便將其解鎖,便又將鑰匙轉遞親徒李輕韻。
“非到生死關頭,切不可開啟此鏈。”
李輕韻早就聽聞第一勇士的“豐功偉績”,此刻見了他的所作所為,更家厭惡此人,心中不免加了十二分的警惕。雙手接過,點首稱是。
整理裝束,第五潛、第一勇士、李輕韻準備已畢,隨緩緩向蟠龍山主道前行。
望著三人背影逐漸遠去,李誕雙目不免有些溼潤,腦海中再次想起乾孃的模樣,動情道:“希望他們三個在山上不要動武,乾孃一切順遂,平安無事。”
蓮花伯顓頊英問道:“老人家,這女子恐怕有欠妥當呀。”
“有腳書櫥”杜子延道:“夫人若無女兒身的人去照顧,豈會方便。更何況輕韻絕非俗女,武功高強,且生於匪寨,能在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蓮花伯便不再言語,揀選達坂城西瓜,坐在龍鳳椅上,開始吃起來。
兩名綵衣丫鬟,裸漏香肩,手持圓扇,緩緩煽動。帝胄之人,大都好色成性,本就環境使然。蓮花伯這一路之上,與女秋毫無犯,縱然見到姿色上佳的婦女,也只上去攀談,並不做越矩的勾當,自然與身旁馨萍夫人有關。
日生月落,三日已過。
有人甚是思念乾孃,是以畫了三五張畫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李誕道:“三日已過,想必蟠龍喪事已畢。卻不知乾孃如何,誰肯冒險半夜上山,檢視究竟。”
一人挺身而出,提足向前。
眾人大喝倒彩,極盡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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