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黑衣人故弄玄虛,或者其中真有什麼隱情,這些趙狗剩已然沒時間去管了。
除惡務盡,這就是趙狗剩的全部思想。縱然錯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誰又能預知呢?
趙狗剩目光望向北方天空,天空中飄蕩著幾多白雲。
忽然他目光驟然閉緊,北方天空忽然出現幾個大字。
“我被金壁邪祟纏身,借汝劍鞘一用。並且我已書三封信件,邀人來助戰。汝切不可任意妄為,當謹慎對待。”
黑衣人曬笑道:“赤霄寶劍尚且不能對我怎樣,何況一個破劍鞘。你若不是來搞笑的,那就一定是來開玩笑的。”
趙狗剩雙臂反覆交錯,一把精緻的劍鞘陡然出現在他胸前,光彩奪目。
趙狗剩道:”“搞不搞笑,試一試就知道。你這麼早下結論,未免太小瞧這蒼穹宇宙之力了。”
“蒼穹宇宙之力,可悲,可嘆。”
趙狗剩功法起膻中,雙臂向前一送,劍鞘發著嘯聲衝向黑衣人。
黑衣人自然只有擋。
可他擋的卻非常奇怪。
他只輕輕盤坐在地,雙掌向外,那劍鞘彷彿見到祖宗一般無二,竟然不動也不動了。
一動不動是王八,可它絕非王八,他是劍鞘,它是天下四大神兵利器中,赤霄寶劍的劍鞘。
它無所不能,可現在卻如同一坨狗屎,皺巴巴的懸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雙目緊緊閉著,他此刻極度安靜,安靜的可怕。
相比之下,趙狗剩神色大為不安。縱使他絞勁腦汁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一把邪魔的剋星,竟然止步不前,甚至都快為邪魔所用了。他動用腦子的每一個細胞去思索,去想自己看過的所有書籍裡面的內容,也無法找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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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狗剩急了,發狠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睜開雙目,那劍鞘忽然變成三十個,各個精光四射,透著邪魔霸道之氣。
他只簡簡單單動一動小拇指,三十個劍鞘忽然直沒入泥土中,他的雙足就踏在這埋著劍鞘的土地。
良久,他看著手足無措的趙狗剩,淡然道:“我承認我殺不掉你,但我並不敬畏你的能力,因為你根本毫無能力。你所在乎的能力,不過是老子玩剩下的。我雖然殺不掉你,但不代表我永遠也殺不掉你。”
趙狗剩問道:‘“你怎知你以後有能力殺我?”
黑衣人有些得意忘形道:”“我再辛苦些,完成幾件事情,那整個天地,都將淪為我的奴隸。這點,我希望你不要去質疑。”
“所以說,你還要再殺幾波人?”
黑衣人木然道:“人活著首先得有價值,我只不過是將沒有價值的廢物殺掉,從而達成我那偉大的目標。事實上,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他們應該謝謝我。因為是我讓他們的生命得到的充實與價值。”
趙狗剩道:“你難道不覺得你已然入魔了嗎?”
黑衣人淡然道:“謝謝你此刻還未把我當作魔,我很痛恨魔道。可任何人到達我這種地步,都不得不做一些既討厭又煩悶的事情,非做不可,不做就意味著生命的隕落。”
趙狗剩正色道:“生命的隕落,不正是天道的規則嗎?”
黑衣人怒斥道:“規則也可以改,我顯然有這個資格改變規則。”
趙狗剩道:“即使傷及無辜,難道也要在所不惜嗎?”
黑衣人點首。
趙狗剩斬釘截鐵道:“我必殺你。”
他說出的話,自然會像潑出去的水一樣,不可收回。
英雄或許就很平常,只不過他們將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一時所奉行的準則,一輩子堅持到死的那一刻。那一刻的生命雖然短暫,卻比流行還要奪目耀眼。
言必行,行必果,這同樣是趙狗剩一生的行為準則。
他少時一度陷入迷茫,不知該找尋那個人作為自己奮鬥的目標。他和所有人都不同,和他同齡的孩子,不是想著玩耍,就是想著如何和一位小女孩結伴回家。難熬的歲月中的每一個星月下,他都立志成為一個人才。簡單的話,和無比艱難的旅程,他沒有背景,沒有華麗的出生,沒有父母的庇佑。他像被遺忘的人,卻修煉成了人的全部品格。他的功法承託著他的品格,品格的逐漸升華,也讓他的功法逐漸達到一個高度。一個他只要輕輕揮舞手臂,就能再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