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藍如洗,乾淨的如同藍布緞子般。
加之點綴山峰奇異模樣的景色,渾然天成,使身在其中的人舒暢而歡快。
松柏隨風舒展枝條,被七星瓢蟲攀附著,縱觀大地每一絲紋路。
蔥鬱茂密的叢林中蝴蝶來來回回飛舞著,爭先恐後要去往那最美麗,盛開的一朵花蕊中央。
一條時而寬闊,時而狹窄的道路上一個人突兀地趕路。
他如同處女般包裹的嚴嚴實實,單單露出被歲月所雕刻的面容。皺紋陳布眉側,兩道雪白眉毛異常扎眼,單手撐著個金色禪杖,說他寶象森嚴,卻總透露陰邪的成分。
壯實龐大的身軀披著連帽黑袍,黑袍上面繪畫出惡獸齜牙咧嘴,嘶鳴咆哮的動作。他脖頸下掛著一條翡翠質地的小彎刀,略微比小指頭大些。
他走路的姿勢也同常人云泥之別,每走一步,總要踮腳。他最為神奇的地方,還在於他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眼,或許那就是地獄裡惡魔的眼睛吧!
抬頭向上面緩緩了望,那是咆哮山模糊的雛形。他決定先歇息片刻。不一會兒,風中飄來三名孩童歡暢淋漓的笑聲,這聲音足夠使希特勒追憶童年。
他再次確認無誤,朝聲源徐步而去。穿過五六棵二人合抱的柏木樹,便瞧見三個頑童相互戲耍,玩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
內中有位扎辮丫頭瞧見那人,笑眯眯道
“你也要來玩嗎?”
那人並未回答,依舊眼神空洞,望向樹梢顫動的部分。半個時辰後,那怪人又握著禪杖在趕路,步伐依舊那麼怪模怪樣。
在半個月後最為神聖的一天,三個幼小軀體被埋入地下。他們的父母哭得傷心欲絕,孩子的玩伴也溼潤了眼球。風依舊呼呼掛著,卻再也不是半個月前使人心曠神怡的清風。
……
……
她非但穩操勝券,簡直認為自己的勝利無可厚非。司徒管家那對雙眸如短刃般直壓向葉晨歡,他想在最緊要的關頭,打擊一下這位年輕姑娘的囂張氣焰。
她緩緩抬起玉指,輕輕向正面房梁那遮蓋住的陰影裡點去。
“賊人除非是蛇,不然絕對不能藏在哪裡的,難道葉姑娘親眼目睹過蛇人嗎?”
葉晨歡不置可否,復緩緩撤散臂膀,不再言語。
“好!好!老夫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許通,該試試我們那點微末道行了。”
僕從許通此刻精神大長,一掃懶態,雙掌拍向那犄角旮旯處。
“滋!吱!”
掌面數道黑氣源源不斷攻向角落,卻宛如泥塑入海,杳無音信。司徒管家臉面掛不住,也加入許通的佇列,縱然全力而發,卻依舊石沉大海一樣。
葉晨歡向四名師姐妹們攤攤手掌,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而後笑嘻嘻言道
“九師妹,再故弄玄虛,師姐可就不再理你!”
登時彩光自拐角處迸發,司徒管家同許通倒退數步,尚心有餘悸。一條短小身影忽然顯現,隨即觸動陣法,九道玄光激射向那矮小身影。
四名弟子正欲相助,葉晨歡忙拽住。
那矮影不過再次借力向空中翻飛,接連三次,玄光仍舊傷不得她半分。
司徒管家心神稍寧,跨步向前,雙掌合十,四周瞬時散發金燦燦的光芒,““大我如來降魔陣!””
金光緩緩聚攏,兩隻九丈高低的虛幻手掌逐漸成行,如破空之電抓向那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