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塔似的身體壓向司馬京,直接碰撞在一起。待得司馬京忍著痛苦站起身時,卻見那紫胖子把匕首直插入地皮。
三苗門四長老緊繃的面容更加難堪,彷彿他正在使勁拉屎而又拉不出。他用盡全部力氣也再指揮那把直沒到把的匕首。
“又來個扎手的!”他根本來不及觀察紫胖子,讓他三位師兄嘶喊到。他也僅能做這一件事情,因為在下一秒,那紫胖子從匕首群中奪下三把。
那一刻,三位長老全部收了功法,因為實物匕首已經察覺不出,而那些虛幻飄渺的匕首剎那間化成灰燼。它們和泥水混雜在一塊,它們曾今讓人膽寒的氣勢此刻已蕩然無存。
紫胖子衣袂飄飄,手臂後甩去,那三把攝人心魄的匕首直釘入圓柱上。舉動極端輕鬆,彷彿入探囊取物一樣簡單。但若換成另外一個人,卻絕對很難完成。
大長老老得已牙齒所剩無幾,脊背也已略略彎曲,但他的秉性脾氣卻勝過三十個壯年勇士。他仍然以為已方並未失敗,短暫的失利並不等同於失敗。
薑桂之性,老而彌辣!
而老二、老三也早已臆測出紫胖子師承門戶,心裡斟酌著一些拜年的話。當他二老瞅見大師兄要起膻中發難,再前去攔阻,也已來不及了。
四五品的功法畢竟不是梁山伯的軍師——無用!而同等級別下你想去阻止攔截,那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大長老思路千萬,早已謀劃一條不敗之法。他決定施展外門功法,縱然敗了也不至於給三苗門抹黑灰。而大長老最為出色的外門功法就是他姑姑教授他的“九迷八幻掌”。
他本就有些佝僂的脊背此刻越發彎曲,他如同一根光芒萬丈的利箭,此刻正搭在千古無二的一把神弓上。
謀定而後動才能無往而不利!這道理他孩童時就已深諳,他總是先脫掉褲子跑向廁所,這樣就再也沒人能同他爭奪廁所的使用權。
風撲簌簌颳著,雨水滴滴答答地敲著花葉。周圍環境非常安靜,三斤樓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此刻更加寧靜,彷彿連呼吸都停頓了。
其中有位邋遢披髮的瘦猴似的人兒,直把眼睛來來回回打轉,淨往小媳婦、大姑娘的屁股和脖頸觀賞。
在大長老衝向紫胖子的時刻,那瘦猴似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摸了一下右側一位中年婦女的手腕。而後再展目看去,大長老已被震飛八九丈遠,嘴角流著鮮血。
大長老那原先那副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氣勢此刻全部被波濤洪水所淹沒,他被四長老扶著,仔細端詳這位紫胖子。
“辛奎!”
祁連大俠洪璞神身心業已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用盡全部的氣力嘶啞著喊到。
紫胖子辛奎回首道“多年不見恍若隔世,正紅唯有大紫能欺負,別個人,簡直不自量力。”他看出洪璞身心的虛弱,向歐陽大帥喊到“獨臂龍,若果不介意把我師哥拉進去。”
司馬京眼疾手快,早攙扶著洪璞進內房換件乾淨衣裳。葉晨歡還特地去後廚通知,要煮三大盆生薑水,小二啜一鷦屁顛屁顛去籌備。
二長老和三長老方才想好的客套話此刻已大可不必,四長老已向紫胖子辛奎闡述一切,而後帶著三位師哥朝東而去。
三斤樓掌櫃心腸軟麵條似的,忙綽起幾件雨具並一些乾糧,快步上前遞給四位長老。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那店主竟有些駝背。
洪璞換好衣物來到店外長廊一張靠裡桌子坐下,他對面坐著那紫胖子辛奎,他瞅見生薑水就火冒三丈,當即一腳踹翻一盆。
“老子是站著撒尿的主兒,這玩意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們受用,我可消受不起。你們店頂出色的女兒紅,從地窖抬五壇來。”
江瓊兒氣得眼紅脖子粗,正要上前說教卻被歐陽大帥拉到旁邊一張桌子處,“小女子家,管這麼多閒事幹嘛呢?”
歐陽大帥旁邊司馬京接過一盆生薑水,正準備喝時,被辛奎一筷子甩翻在地,“看你是個人物,坐過來嘮嘮嗑,別學姑娘家的,繡起花來。”
江瓊兒氣得小嘴直上揚,緊緊咬著牙齒,又不時狠狠跺跺腳。而這一切反抗的行動,那紫胖子辛奎彷彿沒看見似的。
待到司馬京坐過去之後,辛奎又瞅著歐陽大帥叫嚷道“獨臂龍!你難道認為我比不上一個小女子嗎?若果真是這樣的,那就待在那一直到天荒地老吧!”
歐陽大帥看著氣沖沖的義妹,淡然道“當然不是這樣!”
歐陽大帥的加入,桌子已坐了四個人,而拍封的上好女兒紅也已端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