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龍泰然道“此地以臨近三山,豈有邪祟?究竟如何,但講來由。”
司馬京道“朱姑娘侄兒被二賊所虜,此時子在天字第一房,願請歐陽大帥解救至一樓。小子當穩住二賊,不勞歐陽大帥辛勞。”
江瓊兒在內嚷道
“廢物小賊,還學人家當大英雄,不害臊!還不得屁顛屁顛來求我大哥嗎?哈哈哈哈!”
歐陽龍回首白了一眼江瓊兒,複道“自當為命!司馬小兄義薄雲天,我也是非常欽佩的。若蒙不棄,稱呼我一聲大哥,我也是樂意的。”
司馬京稱是,拜別而去。拔足至樓梯窄處,展目望見眾人圍著一張桌子,七嘴八舌喧擾不已。司馬京回座位,附耳小聲道
“朱姑娘,馬上令侄就能得救,請靜觀其變,切莫多言。”
朱錦蓉喜不自勝,強抑制住歡喜,內心如浪潮狂奔惴惴不安。
二十多人圍住一人,溜鬚拍馬淨是誇耀阿諛奉承之詞。
而在旁邊端坐三人,手腕均被牛筋繩索捆縛,正是公祺尊主汪海、逢虛尊主廟吉和他的大徒弟文濤。
文濤此刻內心慌亂不寧,額頭微微沁出冷汗。他自小入七尊門下,原意欲得權勢滔天、珠寶美眷。闖蕩二十餘載,家資也算頗豐。原配張氏早亡,虞妾扶正。後虞氏與人私通,被文濤所殺。復娶一妻四妾,安享至今。難料貞國覆滅,心中無時不在找尋牟利出路。
——此所謂君子憂道不憂貧,小人憂貧不憂道。
祁連山為盜匪老巢,被天下人所唾罵,然而單單對洪璞尊敬如聖,並未他功法高深。他所使人折服的原因,就是他處事極端公允,從未偏頗。此刻圍繞他身旁人依舊很多,大都素未謀面,卻如同數十年未見面的老友那般,說三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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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恭維道“昔日洪大俠於天橋一代曾連殺九大惡賊,傳聞卻說,其中一位盜匪步驚連被放走,是否有其事呢?”
洪璞答道“人生而非為惡徒,乃後天所養。那步驚連良心未泯,棄惡從善,我又豈能不給他改過自新之路呢?”
路人乙讚揚道“天下豪傑,老子只推崇風塵俠和你。但據傳聞,洪大俠收故人之妻,撫育仇敵之子,這豈非於禮不和,於己有害嗎?”
洪璞太息道“都說十月懷胎苦,卻不曉得為人者更苦。某自混亂而出,父母早亡,所經手之事,但求無過而已。究竟如何,且待後人來評說。”
有人問道及那三人為誰,洪璞答道
“那三人和我非親非故,壓根就素未謀面。然而,他們是恩師所緝拿的要犯,不得不捉拿。”
有人接茬問到恩師之事,洪璞回答道
“恩師天極門主,聰慧若神,對小子有授功傳業之恩。他為人豪爽奔放,不拘小節,英雄蓋世。若不算婁山九曜幫韓蝸,恩師當為天地間,第一英雄!”
有個瘦骨嶙峋者擠眉弄眼,咽口唾沫,壯著膽子問及白容妃一事。
洪璞登時雙眸紅潤,沉吟不語,若有所思,良久才淡然道
“異界故事集中有言,獻公志存高遠,假道伐虢,開疆擴土,建立不朽功業。而生儷姬惑亂,儲君申生身死,夷吾、重耳流浪諸國,豈非天命?恩師沉湎白容妃,遣散彩旗,豈非正效獻公之事,諸君又何必執一端而否全文呢?”
七嘴八舌對論一通,眾人大都回座,單隻四位皓髯老叟徘徊不去,論古道今,暢談豪言,
洪璞忽發覺殺氣瀰漫,在這歡快祥和的地方竟然能有殺氣,實在大煞風景。是以洪璞一面同四叟周旋,一面觀察四周。
司馬京在啜飲。
他的心極端不安!
他的心同樣也極端興奮。
殺氣自他五官冒出!
他五官,甚至於每根毛髮都興沖沖冒著殺氣。
雙眸緊緊盯著樓梯口上端位置。
樓梯口正被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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