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婦人把肥碩的手,往響聲處猛然抓住,滴溜溜將查子整個身軀抬起。
上前仔細瞅了瞅,怒喜交集道
“子子兒,你跑哪裡去了呀!你們父子聯合欺辱我!”
查子平緩著地,灰頭土臉道“我又怎敢欺負母親,實在朋友有邀,不得不往。此番出去遊獵,我……。”
胖婦人驟然抓緊查子手腕,冷然道
“那個龜孫子欺凌你,照直說出,娘這就去村裡僱傭幾個腿腳靈活的,把其他七門一發傳來。不把那廝鬧個天翻地覆,就不見為孃的手段。”
她以異常敏捷的身法來到臥室,匍匐在地,很快手從床低下撈出一方精緻美觀的雕龍鳳尾匣子,拿給查子看,並道
“這些家底本該用作你娶媳婦時的彩禮,如今也只好便宜那七門的豺狼了。”
查子有些頭岑岑,焦急地道“娘,我……我……,我幹了壞事!”
胖婦人把眼珠子急忙打轉,望著天空星月,有些結巴道
“這……這,人生難免要遇到挫折與磨難,那猴子本事通天,不也得被燒成烤猴肉嗎?你……此番是為了增長……那……人的閱歷,也算……功不可沒,名垂千古了”
查子急切道“娘,您這都是什麼話呀!我把一人擄劫至此,是以……。”
胖婦人眉毛微蹙,惱火道
“你這孩子!人家行差踏錯,你自教訓他一番就好,還帶來個吃白食的,不上算。”
查子咬咬牙根,小聲道
“人家是姑娘!”
言語如蚊,幾不可聞。
胖婦人陡然間喜悅異常,手舞足蹈,臉上都樂開了花。見兒子面部淡若秋水,才強止住狂笑,佯裝正色,卻不時暗暗竊喜。
問道“人呢?”
查子膽怯抬起手臂,指向豬圈。胖婦人忙裝作要打查子模樣去找掃帚,口裡道
“毫無家教,丟了你父母的臉面,該暴打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事實上掃帚就安安穩穩地靠在大水缸旁邊,胖婦人始終不往,卻把查子敢進了主堂,叫道
“滾進去給你老爹的寶貝磕頭,不然你老爹爹天天在老孃耳根邊唸叨,說老孃帶子無方。”
查子跨進門檻,回首道“娘,我還有位朋友,勞煩您看顧下,今晚就住在我們家。”
胖婦人抬腳裝作要去鞋,破了嗓子似的嚷道
“老孃是燧人門門主夫人,這丁點待客之道還需要你囑咐嗎?趕緊給那把破劍磕頭請罪去!”
首先擰開豬圈鋼絲,用煤油燈照一番,果見一個大包袱躺在“花花”身旁。胖婦人的豬每個都有名字,有人曾嘲笑她,說她有點神經病,她當即唾液橫流,破口大叫
“龜孫子,有種來較量較量,老孃怎麼做,需要向你這小狗崽子彙報嗎?”
那人簿臉皮,見討個無趣,灰溜溜耷拉著腦袋跑了。
那灰袋卻是個死結,惱了胖婦人,驟然硬拽,終於撕開一條口子。直到口子越發大,才有一張大臉映入胖婦人眼簾。胖婦人此刻半蹲著,當即拍膝蓋頭喜道
“屁股大生兒子,臉盆大照夫家。不錯!子子兒終於把他爹僅有的本事學會了。”
轉身開院門,見是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問道
“你是查子的朋友嗎?”
半大孩子瞿凍坤拱手道“小子瞿嚴,字凍坤,拜見夫人。”
胖婦人把眉上挑,極其輕蔑,揚手示意其進來,關好門戶。老到豬圈抱起她已認下的兒媳婦,領著瞿凍坤到了緊裡屋,安置妥“兒媳”,把眼掃下瞿凍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