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農門少門主熊掌兒,盯著朱敏,眼睛骨碌碌打轉,哈喇子隱約可見,低聲問道“查子,你絕對大殿之內誰最嬌媚?”
查子微語道“熊老大,這事得您定論,畢竟我們三個來玲瓏宮,還是您的注意。”
熊掌兒道“到了這步,你還想賴掉責任。難道你不想來這姑娘門派搶個如花似玉的美娘子嗎?你口裡是愷悌君子,仁人志士,怎的如今身在玲瓏大殿呢?”
查子語塞,熊掌兒複道
“那傻貨能成事吧!可別讓他放火,把自己給燒了,那就貽笑大方。倒真成偷雞不成蝕把米,事沒成,我老人家的名聲也砸在這姑娘門裡。糊里糊塗的冤大頭我可不稀罕做哩!”
查子略微不滿道
“人家好歹為天下八大流派中的冰派子弟,哪有那麼不濟事呀!你總調侃他,小心日後紅著臉求人家。”
熊掌兒道
“我絕非針對他,實在因他太過木訥平平,淳樸過了頭,那就屬於傻瓜之列。”
查子怒然道
“我不理你,且看二人鬥法。”
朱、孫二人絮叨已畢,復大打出手,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突地,大殿門發出破空響動,兩道旋風颳入,眾人再擦目觀瞧,卻在場中赫然站著兩位白髮蒼蒼,雞皮鶴髮,雙目卻極端炯炯有神的一叟一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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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拜見兩位宮主,事急從權,並未通稟,罪過罪過!”
銀髮老嫗言過,將矮小身體轉動,打量周遭人物,目中極端傲慢,旁若無人。
兩位宮主均為二三品道行,見狀驚懼交集,定睛細視,才恍然大悟。
二人雙雙站立拱手道“師侄拜見虞老祖宗!”
花派三代弟子中有個自小性同烈火,稍違背情理便展動怒火,諢名“鐵判官”柳婧。
她五歲成了孩子王,打遍近處數十個村莊未逢對手;七歲時拜個普功稀鬆平常的混師傅,下半年卻糾合小黨羽們將其趕跑;十歲時她二姑不孝敬公婆,惹得小柳婧大鬧二姑家,不可謂不驚天地泣鬼神。打抱不平這性子隨年齡與日具增,越發濃烈。犬、貓、鵝等家禽欺負旁的動物,她耳朵一風聞,便立時跑來懲罰欺凌弱小的一方。曾不遠萬里到小古峰張三處為“金刀鎮蒼穹”盛鐵鵬報扇臉之仇,張三被扇臉後,紅著臉蛋子詛咒道
“將來誰娶了這姑娘,都得倒十八代祖宗的血黴!斷子絕孫,禍患殃及她所熟識的每一個人。”
其宗族長輩,苦口婆心,苦心孤詣教小柳婧改變心性,全為斷瀑布之力,毫無功效。無可奈何下,只得將其投入花派七辰殿主門下。
柳婧“倉拉”一聲拔出彩絲寶劍,劍尖直指老嫗虞祖宗,憤然道“老人家無理太甚,殿上兩位乃我花派至尊,你算何方神聖,就敢吆五喝六目中無人!”
老宮主穀梁方欲制止,虞老祖宗擺手示意不得上前,問道
“花派小盛被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娃娃打得半死,如今仍在閉關療傷,你們花派怕是菊花受了寒風,將要枯萎吧?”
柳婧辯道“英雄不分一時之輸贏,老人家單憑一次偶然大意失利,便對花派極度輕視,忒不公正。況我花派群芳爭豔,難道不能找出一個領袖人物嗎?”
虞老祖宗面色凝重,佈滿恨意,把雞爪子似的小手緩慢抬起,冷然道“小姑娘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