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忽然振奮精神,筆直地挺著脊樑,急迫問道“未知那名小女孩現下可安好?”
西門公子回道“此刻她正在右邊帳篷裡酣睡,需要我把她叫來嗎?”
李憐慌不跌擺手,道“不!不!不!讓她舒舒服服睡一覺,能夠忘卻曾經的黑暗。”停頓一忽兒,復感慨道“孩童時代才是最最辛福,在愁苦時不必為自己營造空中樓閣,來藉此消磨現實中的不愉快。”
西門風優雅了倒杯茶,遞給李憐,道“思索太多就會讓自己平白無故增添煩惱,且品茗,任它兩輪日月,來往如梭。”
李憐微抿嘴用嘴唇沾了一些,臉紅道“涼茶真苦,怕是比黃連還苦七分!”
假使陌生人能給你一杯茶,你卻說茶不好喝,是個人都要難為情吧!
西門風優雅道“我特地用功法將你這杯變得其冷無比,治療你體內殘毒正要以極陰氣體加以消逝。”
李憐直勾勾瞪著手中杯,閉上雙眼,仰頭將一杯苦茶盡灌入肚中。
西門風笑道“原來李兄弟也喜愛清茶呀!”
李憐納悶道“這像極了苦樹葉,非常苦澀,實在難以下嚥。西門兄何以見得我喜愛喝樹葉茶的?”
西門風白衣如雪,依舊很優雅得說“其實只需抿一小口,藥力就能發揮出作用!”
李憐苦著臉問道“為何方才不對我講明?”
西門風極端鎮定,好像天山壓向他身軀,他都不會皺一皺眉頭,泰然道“你沒問我!”
月被黑雲覆蓋,星星撲朔著,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
忽然,李憐痴痴瞧著屏風,淡然道“原來不止我喜歡喝這苦茶,還有些人竟冒著夜風聞茶。”
西門風嚴肅道“不錯,他們總共七個人,其中有個人氣息異常緩慢,想必在六十歲朝上。”
李憐拱手道“西門兄好本事,以我之力才能窺探出他們有幾人,你竟然能知道他們中有位長者。”
西門風道“原來李兄早已發覺帳篷外有些宵小,那何以不出去看個究極呢!”
李憐道“在我說出他們在聞茶時,他們就已遁走了。”
西門風淡然道“那名長者顯然輕功不大高明,居於末位。”
李憐道“也許他功法高深,在後策應,也未嘗不可。”
西門風清嘆一聲,道“世風日下,銀劍教邪祟都能橫行無忌,實在可悲!”
李憐問道“西門兄如何斷定,他們不是金璧教黨羽呢?”
西門風略感驚訝,道“李兄豈非不知,金璧教徒眾均非凡人,而方才那七位樑上君子,確一定為人。”
李憐豁然道“小弟常年居於海外孤島,對金璧教所知不深。那銀劍教教義為何,西門兄可知其否?”
西門風驟然身體一哆嗦,將几案上茶具全部扔出帳篷外,心有餘悸得坐會竹蓆上,面色異常難堪。
李憐試探著問“我是不是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西門風嘶吼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