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身子整個向後倒,躺在荊棘叢林中,道“你總算聰明一回了!”
孩童如鐵鑄的銅像,直杵在那裡,彷彿亙古不變。周圍任何聲響都是非常順其自然,麻雀啁啾,斑鳩趕跑喜鵲。
李憐舒舒服服躺著,合上了雙目。薛小菲卻始終不敢放鬆警惕,女人天性中膽小的一面逐漸放大,讓她不得不凝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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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孤身一人在這荒涼處,莫非真是來自地獄的小鬼?倘若不是,那他又為何站立如松般,似鬼魅般存在於世。
心緒紊亂使薛小菲竟連一隻野貓竄過,都汗毛直立,情不自禁抖動一下身體。
忽然,東方響動逐漸由小變大,薛小菲明白追他們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趙東皇與王雄連翻跟斗,幾個起落業已落到寬闊道路上面。
在一瞬間,兩人都發覺出左側站著一個孩童,卻裝模作樣只當未瞧見。
趙東皇冷然道“你覺得他們是舍大道還是繼續走小路?”
王雄獰笑道“小道崎嶇坎坷,縱然神獸也非得磨壞腳底板。更何況還有個小女子,自然要選大路。”
趙東皇郎聲道“若是他們在途中設下埋伏,我們豈非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王雄冷然道“就是鋼鐵般的護盾也要把他衝破,埋伏我們?呵呵,他們怕是杜康門前賣醋,恬不知恥。”
忽然,王雄抬小片刀,向孩童背影疾馳而去,快似狂風。
刀刃雖不太鋒利,但寒氣已順著衣領鑽進孩童脖頸內。王雄本以為他該動了,至少該因恐懼而萎縮。卻錯了,孩童仍然不動。
假如他是個成年人,王雄都想端一碗美酒請他喝,因為他太自信自己手中這把小片刀。
正當王雄愁思莫解時,四周突然湧出二三十個彪形大漢,各個面露猙獰手持柴刀。
內中一年長漢子打量王雄與趙東皇,想必定時這夥人的首領。
只聽他冷然道“這陣仗料想二人也明白,總不至於讓弟兄們空手而回,那就太不給我們弟兄顏面了。叫我朱老闆,我素來偏愛這種文雅的稱呼。”
王雄沉默不語,趙東皇走過來,笑道“朱老闆今天來這裡作生意,可曾檢視過黃曆占卜過文王卦嗎?”
朱老闆揚手道“老子就是王,用那玩意太棘手,主要是咋看不懂八卦,也測不出個鳥玩意來。”
短促而銳利的白光,驟然自朱老闆手腕閃過。本是完完整整的刀,本是完完整整的手臂,此刻刀飲著鮮血,手靜悄悄地躺在地面上。
朱老闆面容登時扭曲,繼而昏死在血泊之中。
風猛然襲捲而來,六把柴刀自六個不同的部位向王雄攻擊。
王雄起膻中穴功法,力道灌注小片刀上下,橫削向來犯之敵。
“砰砰砰!”
六把向外進攻的柴刀,此刻赫然插進了持刀柄的人肚臍眼處。十二隻眼睛霎時如同死魚般的眼睛,毫無生機。六張面孔,卻都現出吃驚的樣子,他們實在不能理解自己如何糊糊塗塗死的。
剩下之人哆嗦著雙腿,丟棄柴刀,落荒而逃。眾人狂奔,恨不得老孃生自己時,多給自個長出三隻腿。
馬臉王五眯眼瘋狂拔足,一忽兒,壯著膽量瞪大雙眼,竟發現自己沒有移動一步。
一顆紅心如墜冰窟,面色煞白,發現自己雙足離開地面。慢慢向後望,差點沒把膽汁給嚇出來。
赫然有雙惡魔般的雙眼在注視著,王五顫抖道:“大爺!小人可沒挖你家……祖墳……我……?”
趙東皇臂膀上撩,手腕一甩,像甩大鼻涕似的將王五甩到側旁。
他冷然道:“兩個問題:你們是幹嘛的?可曾見過有一男一女從這經過?”
牙齒打戰發出“咯咯”響聲,王五全身每一根寒毛都已豎起,顫聲道:“小人們乃……貞國逃兵,聚集數十人打劫財務與……食物。至於一……男一女,倒未……瞧見!”
王雄瞧著孩童,追問道:“這孩童為何在此?”
王五語調已不再急促,回道:“不過一傻丫頭,我們用來故佈疑陣用的!”
王雄輕蔑道:“原來是條賤命,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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