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大地,更照在華天霸握韁繩的手背上。馬車頗為精緻,最上方四角鑲嵌銀珠子,受月光撫摸,越發顯得明亮璀璨。
道路平和,兩旁長滿玉米,從馬車向遠處瞭望,盡是幽暗蒼茫之感。
不多時,馬車內歐陽龍道“若是困了,換我來駕駛。至少得離白城五十里開外,否則我擔心夏門主後悔。”
華天霸腦袋向後道“今日白天索然寡味,因之睡了大半天,此刻仍有精神。”臉向前嘲諷道“那夏門主如今已醉得糊糊塗塗宛如死屍,七魂六魄又怎能追趕我們呢?”
歐陽龍笑了笑不再言語,望著左側孟巨紋與林辰予,思索著一些事情。
華天霸回首問道“聽傳聞言,辟穀中住著的人特別厲害,和擁有赤霄神劍的劉大俠齊名。高人往往性情特意,不循規蹈矩,緣何非去辟穀不可?”
歐陽龍回到
“這是孟巨紋最好的歸宿!當今天下四國已失其一,利國獨霸北方,在政局穩當後,自然要追殺貞國皇族。一品秦懷玉乃大地至強者之一,料想可保無虞。”
華天霸再無問題,歐陽龍也如樹木般一樣,過得兩個時辰,半夜十分來到一棵榕樹下。
華天霸將馬拴住,自躺榕樹分枝幹上酣睡。
肥胖大松鼠抱著松果,藉著月光來到華天霸右膝蓋上,四周查探一番,就如黑衣盜匪般,一溜煙卻不見了。
次日平明,朝霞早退。華天霸被一陣騷動嘈雜聲吵醒,朦朧眼睛朝西面睇視。
見一豔麗無儔婦女被八位壯漢層層圍住,夾在中央。兩位大漢拉扯著豔婦,弄得豔婦頭髮凌亂,衣領高高隆起。
塌鼻壯漢握著一直抵抗的皓腕,斜眼笑道“老子乃大元國大元帥歐陽龍,你個小小女子膽敢抵抗,定讓你坐大牢,被老鼠臭蟲爬在身上,哈哈哈!”
另外一位壯漢拔出鋼刀,手臂亂舞,呼呼作響,旨在嚇唬這鄉村豔婦。
華天霸義憤填膺、怒不可遏,陡然拔起身形,四個起落業已來到塌鼻壯漢身旁。
塌鼻壯漢吃驚不小,甩開皓腕慌張拔刀,橫刀刃削向華天霸。早已拔刀者,陡然跨步擰身向前砍向歐陽龍小腹。
迅猛如虎,威不可言。
華天霸方落地,施展功法察覺出兩道涼風如江濤般向自己奔來,心中驚懼,暗道“原想他們不過江湖鼠輩地痞流氓,卻不料他們訓練有素。本想當胸一掌已然不及,唯有險中求勝之招了。”
心念電轉,華天霸屈膝騰空而上,氣注手掌,正劈在塌鼻壯漢右肩。
“啊!”隨著慘呼聲落,榻鼻壯漢已亡身於地,死在當場。
華天霸雖只九品凡人階,但橫練功夫中也算排在當世前五。一掌之威,可削巨石為碎石。稱之為單掌開碑,名下副實。
七名壯漢大駭,各舞動兵器來鬥華天霸。
華天霸施展“螳臂當車”一招,虛以嚮應,實則避開正前二人的攻勢,揮掌切向另外二人的薄弱環節。只聽啪地一聲響動,那兩位漢子疼痛難耐,哀嚎躺地。
眾人見這華天霸武藝卓絕,各有退卻之意,互相觀望,誰都不願第一個出手。
正值羝羊觸藩之際,一名猥瑣漢子從懷中掏出包藥粉,猛然撒向華天霸。
華天霸始料不及,鼻吸入粉末,瞬時單膝跪地,頭昏腦漲。
撒粉之人哈哈大笑道“任你功夫高明,也得受老子的陰溝計!哈哈!”
大臉漢讚道“大哥若非有此神藥,我們也不會從貞國地界安然無恙的逃到此地。”撒粉之人道“最主要的不是這個原因,乃是元國北境闢山大本營新來了位大元帥。”
大臉漢道“他也配稱元帥?女兒香遍佈軍帳,她可是快活得緊呀!”撒粉之人道“元國皇帝和咱們貞國皇帝,都是一個路子,昏聵無比。”
大臉漢笑道“今天貞國的下場,自是這元國的明日事了,哈哈!”
撒粉之人高舉鋼刀,對華天霸道“到了陰間可別怪老弟殘忍,誰讓你多管閒事,豈不知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那豔婦驚懼的心此刻越發慌亂,見撒粉人抬刀,慌不迭用手心遮擋住自己的雙眼。
刀緩緩自下,突地,不遠處大榕樹下那輛馬車中飛出一把纏繞著火龍的神劍。如虎豹般的速度飛來,直插入華天霸前方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