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中央是兩輛馬車。馬兒有些急躁,不停踢者後蹄子。稍右站著盛天霸與阿三,旁邊有張紋龍椅,高坐著司徒兔。店小二握著花紙傘,替司徒兔遮擋細雨。
場裡場外人聲鼎沸,喧嚷非常。慕容門主高聲喊到“等什麼呢?快開始呀!”
司徒兔仰臥者,端著酒樽,誤以為是看客的吼叫,不予理睬。
忽然,嘈雜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百歲老叟,指罵道“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敢在這裡賣弄戰陣,當真搞笑。大家還是散了吧!休要聽他說些乾坤陰陽道理,全是陳詞濫調。”
司徒兔因久於冷落,如今成為注目的焦點,不免狂妄。斜眼看了那老叟,覺得無非泛泛之輩來找茬,對之不管不顧放其而行。
四面八方的人耐心喪失,借坡發難。詆譭聲音逐漸大張,司徒兔坐不穩了,苦著臉起身。
司徒兔命人取出筆紙,分畫二幅奇形怪狀的圖畫,高掛馬車石頂末端。趁著空閒,從地面上撿起許多拇指蓋大小的石子,形態萬千。
人海中那老叟嘲諷到“故作姿態,譁眾取寵!小老兒歷經六十多年的風風雨雨,還未看見有人這樣佈陣的。”
司徒兔並不怨恨,將碎石子分兩粒或三粒,放置兩輛馬車空檔處。時而俯伏在地;時而伸腿高跳;時而半蹲在車尾冥想。
時過三刻,司徒兔洋洋自得的擦了擦額頭上,滴落的雨水。欣喜道“小陣已成,足可絞殺上等武將,六品以下,入陣無返。”
老叟自持身價,怒然道“小子休要誇口,我且問你,此陣為何名?”
司徒兔嬉笑道“九禹蕩魔陣!”
“出處在哪裡?”
“上神末元子著書於世,異界大雨磅礴,黎明受苦。有聖人出,為禹。疏導九江,功績斐然。金壁分支,藍蠻邪淫,因感念大禹功德,創此陣用以破邪淫藍蠻教。”
“何人所承?”
“司徒初祖!”
“借何物發力?”
“戰陣平常,無非陰陽。此陣專借制衡之道,符圖為領,神石為幹,馬車為軀。”
“有無陣眼?”
“有!陣眼為幹之宗,練要所在!”
老叟聞過,發笑斜視。司徒兔問道:“不明緣由,長者何故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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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髯老叟撫須笑到“小老兒也學過戰陣,戰陣之基石無非陣眼。而你居然說出陣眼,則其言自破。所謂不傳之陣,無非沽名釣譽之陣。”
人群中衝出位彪形大漢,手持厚背砍肉刀,來勢如強風,使人觸動。
阿三上前正色道“休得搗亂壞了章法,有我蚩尤門坐盤,誰敢鬧事!”
大漢手腕翻動,一招“飛蝠避佛”,將刀立在脊背。
慕容門主看在眼裡,認為此人為廢物,不足為慮。
大漢單手在前以禮貌,扯嗓子說到“我叫毛皮太歲文迎弓,乃三教派弟子。聽到他二人所謂廢話,耳朵都起了繭子。不若讓我九品功力的人砍上一刀,自然立決高低。”
老叟贊同道“有勞義士揭穿這人的醜陋面貌,但只怕有些人不樂意呀!”
司徒兔淡然道“但試無妨,敢問毛皮太歲,在第幾階?”
文迎弓赧然道“資質蠢笨,只練到二層聞道階。”
一位握著糖葫蘆的孩童鼓手道“能承認自己愚蠢的人,實際上已經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