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發,一把利劍突然頂著歐陽龍的脖頸,握劍女子撇著嘴說到“九幽地府路,八方鬼見愁!這豈非是天地間最最響亮的名號,而這位正是一品秦懷玉的徒弟雪宜星,八方門的門主是也。”
電光火石之間,歐陽龍伸手食中二指夾斷利劍,淡然的說到“別試探我的底線,再有一次,你就將告別這個世界了。”那女子握著斷劍,似被猛虎巨獸嚇到了一樣,怯懦懦地退到一邊。
風颳得依舊玄乎得緊,小孩童雪宜星說到“原來是我看走了眼,鄉野裡還有像你這樣的身手,實在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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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小仙雙眼突然露出了精光,介面說到“這麼說,你肯放過他們了嗎?”
雪宜星陡然換了一副面孔,說到“乾坤之中,男女不避嫌而相擁一席,實乃傷風敗俗。我能忍,家師所教授的教條道理斷然不能,退讓半步。這對狗男女的性命,本門今天還取定了。”
歐陽龍忽然變得愛笑,上揚著嘴角似乎頗為享受。笑聲逐漸上升,最終到達高潮。惹得雪宜星捂著耳朵憤然道“獨臂大叔,該不會發了瘋症,沒得治了吧!”
笑容戛然而止,變為一種及其平淡的神情,歐陽龍單手拱禮說到“啟稟小門主,我是替老天爺笑呢!”
小女孩雪宜星忍不住問到“老天爺現在為什麼要笑?”
歐陽龍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到“因為老天爺昔年犯了錯事,那錯事,便是沒把這位小少年毒死。”
一位嬌豔女子上前說到“門主,休要聽他舌辯,速速下手為主。”
歐陽龍嘆了口氣,說到“論起這位少年的身世,那真是一波三折、暗流湧動,其艱險磨阻如排山倒海。”
佯裝咳嗽,偷眼瞧小女孩雪宜星正聚精會神的望著,被捆縛住的孟巨紋。歐陽龍的心裡業已明白三分,故而才敢接著往下編瞎話。
“這位小少年名叫小孟,出生時母親難產,嬰兒本該受天命窒息於胎中。奈何其頑強的生命力戰勝了天道,破腹而出,為當地流傳的佳話。老天爺懷恨在心,又在他人生的道路上佈滿刀槍劍戟、棍棒斧槍。從小多災多難,三歲時唯一的親人,父親大人也離他而去。被惡霸欺辱,鼻青臉腫是常有的事,有一次差點性命不保。這還不算,老天爺安排了一場宴席,要毒死小孟!”
雪宜星柔情的說到“人間最苦悶的事情,便是受到命運的玩弄。”
歐陽龍繼續說道“可惜當時他旁邊做的人是我老婆,內人好酒成性,奪了毒酒一命歸天。也算造化,於是我和小孟結拜兄弟,共赴荊棘的道路。”
多情的雪宜星揉著自己紅潤而潮溼的眼睛,那位嬌嫩的女子上前說到“獨臂大叔所言,可信度極底,望門主思量再三,毋輕易做抉擇呀!”
小女孩雪宜星瞪著她,冷然道“你莫非也是老天爺派來的,要害小孟性命。”
那嬌嫩女子低頭失落,自退一旁。
小女孩雪宜星緩緩來回踱步,冷不丁地問道“可畢竟他二人形跡不正,怎可輕易赦免其罪呢?”
歐陽龍上前彎腰說到“天下江河皆有源頭,天下樹木全有根莖,本就是這種道理。儻若他二人是夫妻,那也就不違背秦仙師的道德準則。”
雪宜星欣喜道“當真還是老薑辣,這辦法真好。”
公良小仙喜悅道“昨個半夜看你手下的殘暴,今天你做事,卻不大殘暴了。”
雪宜星不屑地說到“我從未罔顧天道、肆意妄為,他們都是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歐陽龍挺身正色道“由公良小姐主婚,雪門主證婚,”
公良小仙、雪宜星齊齊遵命。
兩位女子解開孟、林草繩,雪宜星囑咐道“如此可憐的人我不想聽到他說話,口中白布就塞著吧!我不想再傷心難過了!”
……
……
儻若孟巨紋的雙眼是強弩硬弓,只怕歐陽龍此刻業已被箭矢射成了篩子。
歐陽龍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到“事到如今權衡利弊只得如此呀!想想你的仇,再想想你的恨,這點委屈都吃不了嗎?”
那站在孟巨紋身側楚楚可憐的姑娘,正是在四國臭名遠揚的女盜——林辰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