儻若純情真愛是犯法,那麼他業已罪惡滔天!
假若愛情是肆虐的洪水,那她業經氾濫成災!
被騷人墨客、文詞典範們所書寫的千百年命題,終究繞不開一“情”字。
情由心發,且一發不可收拾。
情到深處,天為之震盪,地也為之顫抖。
愛情又想頑蟲在心窩中游蕩一般,癢癢的使人醉生夢死,龍天璧就有這種感受。
在初春那年,他來到蒼穹村,第一眼望見了心中的神。而此刻,他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同樣的目光此刻卻變得不那麼真切了,他依舊像當時一樣,她卻像熟睡的嬰兒,安靜地躺在他懷中,
濃烈的大霧受到大風的影響,變得稀薄些。
星光燦爛,銀月高掛。
土坡之上一尊銅鑄的大熊聳立在正中心,腳爪上沾著血漬,經白霧的襯托更顯得鮮豔。
龍天璧在夢幻與現實中游走,睿智的思想讓他相信了後者。
她帶著淚水走了,未說一句話,額頭上血跡斑斑的。龍天璧拿手絹將額頭的鮮血擦拭掉,又靜靜地端詳著身在天堂的雪帝雯。
嘴唇有些泛白,現實像錘子,一遍又一遍地敲打著銅鐘。
良久,龍天璧小心翼翼地放下雪帝雯,機械般的刨土。
指甲折斷的痛楚和破皮的陣痛,無法停止他的動作。
遠處,依稀看見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緩緩而來。
走近些,才瞧清那高人是個劍眉星目的俊秀少年。矮個子,約莫六七歲,四處晃動的小腦袋不停張望著,對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倒顯得有些蜀犬吠日。
少年人很是沉穩,那童子卻先發問道
“大哥哥刨土幹嘛呀!難道要挖個地宮給這位仙子娘娘居住嗎?我叫公孫地煞,這位是我親哥哥,叫做公孫天罡”
又咧著小虎牙,笑道
“天罡保地煞!地煞保天罡!是不是很有趣呀!”
龍天璧像是沒發覺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執著的挖著土。好在泥土溼潤,費勁不大。
公孫哥哥說道“父親命我們準時赴宴,不可失了差錯,還是早些趕路要緊。”
弟弟地煞揪著哥哥衣袖,撒嬌道
“腰痠背痛腿抽筋,實在是走不動道了。不如在這裡休息下嘛!好哥哥!”
公孫天罡招架不住,自尋兩個大石頭,搬來安坐,解開行囊吃著燒餅。
公孫地煞找些乾柴,生了火,不住地打量著龍天璧。
突然,一陣狂風捲著花朵撲面而來。公孫氏兄弟二人用袖子掩蓋住雙眼。再去臂觀瞧,見一群黃花大閨女站立在一邊。
“適才偷瞧落地的姿勢,像是花派的路數,當小心應付。”一念至此,公孫天罡暗起膻中穴,以應不測。
群芳中有位最是俏皮,嘟囔著嘴說道“有沒有姓孟的人呀!”
公孫地煞撇著嘴,說道
“那姐姐呀!長得像花一樣,怎麼說得話像屎殼郎的臭腳丫一樣呢?孟姓可是貞國的國姓,由不得你胡的。”
那女子如旋風一般來到小地煞的跟前,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問道“小弟弟,那你叫什麼呢?”
小地煞沒好氣地說道
“我叫公孫地煞,未來是大將軍。你要是現在巴結我一下,將來你的好處會是大大的。”
指著哥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