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殘朗聲說道“好,今日你好放開懷抱,大戰一場。”
一股火焰自漆雕殘腳底騰出,裹挾其周身,四條藍色的火蛇纏繞在漆雕殘身上,吐著舌頭。
突地,漆雕殘矮身一抖,右手呈虎爪,左手握拳,兩臂膀甩向歐陽龍的方向。
爪子上五根指頭生出彩火,疾飛向歐陽龍。歐陽龍膝蓋微沉,臂膀擎頂猛然往空地上一按,乍然四周生出罡氣之風化作風壁,擋住五束彩光火焰。
火焰向路邊一棵大樹燒去,一忽兒,那大樹好似祝融附體,燃燒起來。
漆雕殘那拳頭髮出一道火印記,打向歐陽龍。
罡氣之風無法兼顧,漆雕殘再起膻中穴,口中猛吸氣而後緩緩而吐。那道似流星一般的火印記在空中,被那口吹氣推到一旁。
“嘭”
一棵大樹緩緩而倒,樹身上還冒著熱氣哩!
漆雕殘功法不收,歐陽龍一面駕馭罡風抵擋五束火光,一面胸前起伏來回呼吸而抵擋火球。
瞬時,道路兩旁,火光沖天。目所能及全被火籠罩著,一棵接著一棵燃燒,一片接著一片燃燒。
漆雕殘是四五品隼冥階,而歐陽龍要高於漆雕殘一級,其為初道妙道,漆雕殘為初道得道。
一級差別實在難分伯仲,鬥個平局罷了。
晚霞將末,大火藉著涼風蔓延開來。
北路上歇息的眾人遙遠望見火勢,還不以為然,可火來勢洶湧霎時邊燒到了近前。
一家老少慌不迭朝北瘋跑,一位悍婦罵道“狗老天又造孽!”
火勢滔天如萬里江水奔騰而下,如群狼狂奔鋪天蓋地。
道路兩旁樹木蔥蘢之地,被火侵蝕著。
起初靠著植被自身的水分在抵抗著大火,然而自身水分被大火蒸發掉,終於成了火鬼侵害的物件。
一隻母金絲猴揹著小金絲猴朝西狂奔,一不留神錯抓著一個枯樹枝,衰落草地上。母金絲猴著急忙慌尋到了小金絲猴,背起它,逃避大火朝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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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夫妻,他們在泥土裡,本過著安詳而平靜的生活。
一場大火燒到矮草上,地面漸漸火熱,一雙蚯蚓瞬時熱死。沒有任何人去理會他們,他們只是蚯蚓,他們對人未有益助;他們只是蚯蚓,活該命歸地府;他們本是蚯蚓,無聲吶喊著的屍體化成肥料,讓花朵替自己申辯。他們對人沒功勞,卻也時常翻著土,讓花骨朵得以綻放。他們對人沒有功勞,卻同人類處於一片雲朵之下。他們對人來將,真的沒有功勞,卻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儻若身份互換,你怎麼知道蚯蚓不會來救你呢?
森林中響尾蛇、蟒蛇以及一些長形動物飛快的逃跑,而樹懶在忍受著火焰的侵蝕。
一個母樹懶懷抱一隻小樹懶,他們在一棵即將被火吞噬的大樹上待著。樹懶母親將小樹懶緊緊擁抱到懷裡,親吻著他,天空一片雲朵飄過,那棵樹被火焰侵蝕,樹梢冒著煙氣,惡臭難聞。
鳥窩被火蛇籠罩著,向上慢慢上升。
野雞蛋在風最火風中滾動,火在追逐著,一刻都不肯放鬆。
它們像拿著屠刀的惡霸,要燒燬你的房屋、欺凌你的女眷、刀劍插入你的心窩。
覺曉渡口南岸十里方圓,有幾個村莊,所有人提著水桶來到了自家麥田邊,望著那呼呼燒著的火海。
一個懶漢吃過晚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婆娘拿著擀麵杖來打,直嚷著“大火快燒到麥地了,你還有心情睡。”那婆娘硬是拽著懶漢提水,到了麥田上。
麥田很矮,四周集聚著很多人,旁邊是水桶。他們無組織的組成了一支浩瀚長隊,拿著鐵鍬,在麥田地於森林接壤處瘋狂地挖著溝壑。
一個小孩喊向自己的父親,牙齒吐字不清,大意是讓父親小心些。
一位過百的老人,飲著悽風,拿著鋤頭在浩瀚長隊的末梢,緩慢造著溝壑。
婦女小孩在男人們身後加油鼓勁,擔心麥田糟了火,餓肚子吃不到飯。
好在此地並無官府徵稅,餘糧也有,但得緊著吃。
火籠著著一切弱小的生命,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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