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恐怖!”
在一寸寸侵蝕著她顫抖的心,她機械般的蹲下身軀,又機械般的雙手抱著腦袋,眼睛緊閉著,眉頭緊鎖彷彿如水中漣漪。
她還有人性最後的一絲力量,千萬把尖銳地匕首在她腦海中穿梭,她如一匹脫韁野馬,放聲大哭了起來。
勝利的萬千匕首高呼著萬歲,在切碎香兒“噗通”跳動的心。
她那顆紅心業已作古,成為了一副行屍走肉。人的感情已離她漸行漸遠,在迷惘的大海里陷入更大的迷惘深淵,難以自拔。
哭聲響徹四周,卻仍然不足以抵達北三里以外一行人的耳朵裡。
露天兩人彩圈金邊絨軟轎上斜躺著一位滿面愁容的小女孩,年紀約莫八九歲,此時在望著天空。
軟轎顛簸一上一下,這使小女孩更加難受了。兩個大漢一前一後,軟轎右邊緊緊跟著兩個大漢,是來替換抬轎人的。
於時,兩條大漢抬著軟轎,臉上二兩橫肉來回搖擺,冒著熱氣彷彿一塊香噴噴的狗肉。
軟轎後緊緊跟著三匹紅棕寶馬,三個面相醜陋之人安穩地坐在馬背上,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按著腰畔玉龍。
三個人裝束無二,鐵盔甲外罩著一個大藍緞子長袍,袍上略沾著一些泥土。
其中一個莽漢踢腿用薄底快磕著馬肚子,眼神四射,處處留心。
並存不悖地行了一會兒,右首一位長袍漢御馬來至軟轎旁,朗聲說道“小姐,前方似乎蹲著一個人!”
那女孩提了提上身,放眼望去,確實有一個半蹲著哭泣的人。
此情此景,使這位安枕無憂的小姐心中慼慼而眼圈溼潤,她緩緩地說道“不是皇城中滴著血的心在跳動,而是滿目瘡痍的大地在哭泣、在滴血。”
旋即向氣喘吁吁的抬轎大漢子吩咐道“到哪旁邊停轎,替我陸家積些陰德也好!”抬轎二人口稱遵命。
模糊著淚眼,哭聲震天,淚水如江河湖海奔騰而下。
第五香絲毫未察覺出身旁已然出現的一行人,軟轎子以及其緩慢地勢態落至地面上,那位小姐急忙上前探看,小聲說道“妹妹,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什麼呀!你娘呢!你爹呢!他們去哪裡了?”
第五香無動於衷,毫不理會。這惱了一個大漢,心中自付道我們小姐何等身份,你要這樣擺譜!
那大漢趨步上前,抬腿一踢,孱弱的第五香倒在一旁,止住淚水。
用她那紅潤潤的眼睛觀瞧一眾人,慌不迭低著腦袋,面如素佛。
那小姐瞪了腌臢漢子一眼,一個健步上前扶起第五香,自己黯然銷魂道“權勢歸天,我們都是平常人了,還論個什麼高低呢!”拽著香兒衣袖卓然而立,卻看香兒脖頸彎曲低著腦袋,活似一位深宅大院裡常被欺辱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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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嬌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兒,總可以告訴我吧!”
香兒卑賤無比的心顫抖了一下,低聲回道“我叫阿貓!”
登時,使兩三條大漢噗嗤而笑,露著大黃牙望著香兒。
小姐說道“哪有人叫這個名的呀!”
一位馬上人吆喝著說道“我叫阿狗!”
小姐蹙著眉頭,回首瞪了一眼那漢子。
“想必你父母一定魂歸天堂了,不然我給你取個名兒,跟著我可好?”小姐問到,第五香依舊使出了她方才修煉出的神通,緘口不言。
藍袍醜漢說道
“那丫頭,小姐看上你是你的大造化,還猶猶豫豫些什麼,答應就點頭,不答應就搖頭,扭扭捏捏地,耽誤我們行程。”
第五香輕輕點了頭,喜上眉梢的小姐從懷中掏出一個半塊玉佩,遞給了香兒,香兒怯怯喏喏地接過。
小姐說道“有我陸果芝一口食兒,決計餓不著你。既然你沒有名字,那個我給你去一個吧!”
香兒撲通跪在地上,磕頭道“謝謝小姐賜名!”
陸果芝扶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