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甄老四又沒來由的跪在草地上,張望了一陣天空,磕了三個響頭。
韓未明原來也失憶了,他問甄大妹這位老叔叔怎麼了,甄大妹惘然若失一樣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甄老四起身,扯著嗓子抹著韓未明的小腦袋瓜子說道“你是誰!哈哈哈!你不就是我甄老四的二兒子,甄小弟呀!”
韓未明一聽,慌張跪地,磕頭道“昨夜一覺竟然忘了爹爹何人,兒子在此給爹爹請罪了。”
甄老四扶起他,眉宇間透著歡喜,伸指頭一指說道“哪有魚,再拿到火上烤回就可以吃了。”
甄小弟與甄大妹各執一根木棍,棍末梢處仍然存有半塊魚,放入大火中烤了起來。
甄老四安安穩穩地一屁股坐到了草垛子上,斜著腰將上首的草垛子攏了起來,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一邊受著陽光的沐浴而感到身心無比的舒暢快活,一面又想起了曾經坎坷的歲月。
卻腦中記憶裡一首幼年時母親教授的兒歌,竟然脫口而出。
韻調還是那個味道,可歌詞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卻任甄老四怎麼搖腦苦思也難再尋其蹤影,不由得使甄老四苦悶地嘆了一口氣。
兩隻麻雀撲哧著翅膀,從這一頭飛向了更為茂密的那一頭。
鳥聲四下裡叫著此起彼伏,一隻棕褐色的野貓躺在一棵大樹上。
陽光溫暖地播撒到它緊緊合著的眼鏡上,把它褐色的眼上毛照耀的閃光靚麗。
那一年的印象甄老四還記憶猶新呢!父母還健在,自己的哥哥姐姐已然安安穩穩的和自己辛福的生活著。
甄家在這桃崗村不算富裕之家,可也不必為糧食發愁。
不料因為一個人的出現,便徹底打破了這種悠閒的生活。
那人是個流浪漢子,看中了甄老四的姐姐,連說帶騙的將他姐姐拐走了。
把甄老父親當場氣死,甄老四的母親氣得了重病,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別嚥氣了。
那一年的雪格外奇異,甄老四不會忘記,那一年的冬季也格外冷清。
但還有大哥在甄老四身畔,他也就不寂寞了。
看著白雪漸漸融化,甄老四的心又活了起來,他打算用餘錢去集上倒騰雨傘賣,想拉著哥哥一起去。
熟料這節骨眼上鄰村一個小寡婦回孃家,甄老四的哥哥便和那寡婦跑了。
那時,他望著滿院子收拾整潔的擺件,一顆熾熱的心漸漸變成了一顆麻木不仁沒有知覺的心。
那時,他的心被旁人唾沫星子覆蓋、被燒得火水澆灌,都沒有感覺了。
他不學無術終於成為了自己初時最討厭的那一類人,他嚐嚐深夜在被窩抽泣著,感嘆自己悲哀一聲的多舛命運。
前年還孤身一人望著凜冽地寒風從木欞刮進家徒四壁的房屋內,刮進他孤獨的心房上而使其顫抖不止。
而此刻,甄老四望著甄大妹和甄小弟,心中卻是無限歡樂與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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