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三四朵黑雲遮擋著。
在蔥鬱的密林中,有一條寬闊清涼的小溪。
有兩個婦人在解腰帶,一個婦女憑藉著第六感覺察出身後有些異樣聲響,朝後一看立時吼叫了起來。
“啊!”
他身後赫然站著韓蝸韓幫主!
兩個婦女忙不及系彩色腰帶,綽起地上斜著的竹籃子便跑,一邊跑一邊還在嘴裡嚷著
“狗賊!淫賊!妖魔!變態!挨千刀的,卑鄙無恥下流無雙,畜牲……。”
威震天下的韓蝸大幫主無奈地攤著雙手,撥開那茂密的髯須尚可瞧的著他無地自容的表情。
身後微分浮動著矮草叢,韓大幫主旋即轉身,只見兩道精光穿樹林、掠葩卉朝自己趕來,霎時已到。
來者正是遙陌宮主穀梁小月,軒離宮主常玉狸。
她二人雞皮鶴髮,微微佝僂著身軀,面布皺紋。
穀梁小月嘲笑道
“閣下如論實力,也當同天下八大派主一列。怎可無恥逃跑,有失一派宗主之身份,殊不知會被天下萬門百家作一茶前飯後的談資。”
韓大幫主來到了溪水邊,回道
“穀梁宮主倘使不說出去,這天下有又誰會知曉呢!凡事看得要寬綽些,即使阿貓阿狗知道了我堂堂的婁山主人韓蝸被兩位追趕,這豈非對兩位的地位有所幫助。”
穀梁小月說道
“韓幫主,就少來虛頭巴腦的,當今天下強者除了劉氏和辟穀主二人之外,高手實在愈來愈少了。老身早有同後起之秀韓蝸一較功法之心,然而諸事纏身,不想於此時如願。”
韓大幫主說道
“其實不才已推算出了,我二人功法在於伯仲之間、不分軒輊。說實在的,實在沒有互相廝殺的必要性。在下肺腑之言,希望穀梁宮主能夠深明大義,在下感激涕零。”
穀梁小月乾笑了兩聲,說道“韓幫主,休要逞口舌,老身腦子不靈光,不同你論買賣經。”而後拉著常玉狸囑咐道
“我攻其右,老姐姐攻左面,定然能馬到成功。”
韓大幫主說道
“穀梁宮主,你功力在二三品。依我推測,你也已知曉天山以北的魔教要來搗鬼了,我們正道自家打自家,非為善事。在下回山參道修法,穀梁宮主也請早回吧!”
穀梁小月說道“北魔的事怎可同你我之事混為一談,我們兩個打你一個,你快些動手吧!”
“動手就動手,當本幫主怕你們呀!”韓蝸言畢,便開始脫衣服,穀梁、陳二位宮主立即回身。
穀梁小月斥責道“韓蝸牛,無怪盛師姐叫你這外號,真是無賴至極。”
韓蝸一面脫衣服一面說道
“蝸牛和無恥之徒毫無關係,而盛老宮主喊在下為韓蝸牛,其實是在誇在下是個天下少有的謙謙君子呢!你們想,蝸牛想粗暴也粗暴不起來吧!是不是這個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