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士左右夾擊,被兩個伍重飛拽著衣袖推推搡搡在一起。中間那個伍重飛縱身一躍跳到稍左一位伍重飛的肩膀上,用力氣朝前一踹,便將那士兵踹出老遠。已然故技重施,將另一個人也踹出好遠。
小夏普誇讚道“好本事,真沒辱沒你父親的威名呀!”
伍重飛三人合一,回頭低說;“我品階低微,功力不足。對方成人力氣,怕是難了。”
一個大漢闊步來抓伍重飛,他弓著腰背,向稍右斜跳,正迎面奔來兩個軍士,各握刀劍。
刀光耀眼,劍穗飄擺,精光奪人二目。
一時刀劍聚集於一點,伍重飛睜眼不得,已知性命攸關之時。當即矮蹲,口唸要訣,霎時化成了一團黑影五丈地方來回上下。
眾人猶如兜心一錘,委實難動一步,瞠目結舌。
這當口,伍重飛傳語於夏普道“跑!”
夏普自思惹禍,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是好。細細環顧左右,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躺在他右側十步之內。他移步拿著鋼刀,雙臂使勁氣力,才勉強拿起大刀指向群兵,大刀不時晃動,好似琵琶彈琴一般。
麻子兵起了興致,身軀如山谷陰風而來,一腳踹飛鋼刀。鋼刀隨日光閃耀,已被伍重飛察覺。那兵揚手處,刀便從夏普右手臂劃開一個口子,不知深淺。
夏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額頭冒汗,驚慌失措,血不一時就將衣袖打溼了。
夏普放生大哭,臉上肌肉抽搐一下,昏在當下。
而伍重飛實難分身,倘若自個撤了身法迴護夏普,勢必要應付五六把刀劍的攻勢,他自之未有應對良策。
心中不經意間想起了主母文練手秦玉所傳武藝,略有所感,登時如道黑風般衝向那麻子士兵。
在這剎那之間,伍重飛伸展右臂於胸前,矮身行如虎。
麻子不及伍重飛的功法紛影法快,見他刀擎之際,黑影瞬到。
他施展“穿鴻分背”之招式,力貫右臂,壓其執刀手腕一衝而下,將麻子兵運其人氣力而推到。此正巧妙借麻子兵劈刀之勢而借力使力,讓麻子兵摔個四腳朝天。
從前主母秦玉講解文練武功《十索背推功》時,忙於遊戲,又因小覷文練之功而現下略有懊悔之意。
正如伍重飛所料,把頭大哥等清晰見到了他的真身,揣摩他功力業已消散,各執兵刃上下翻飛的舞來。
眾軍士招式用老,勢難撤回。小伍重飛心淒涼,再無良計以應當下燃眉大難。
陡然間,一個小葫蘆自天空極速落於伍重飛面前,一股發著金光的力道形成一個氣波將眾兵士彈飛數丈以外,全然昏迷不醒。
金光過後,被花月殿主定身的趙二柱子一行人行動如常,費勁氣力帶著不知死活的李霸消失於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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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重飛驚得呆在當地,卻還是靠著勇氣打量這個葫蘆。葫蘆上有一記八卦金印,時隱時現。
雖然施展功法力氣有些虛脫,一個步子淺一個步子深的走在草地上,伍重飛仍然憑藉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硬是把小夏普攙扶於一棵榆樹下靠著。
一顆白芒刺不知何時扎入到伍重飛的右腳踝上,心裡疼得厲害,忙脫鞋子去拔刺,拔完刺穿好鞋。
他才有功夫盯著那個葫蘆,心中浮想聯翩,心緒往來思索。
“我很佩服你的心,竟然將這盛有美酒的葫蘆放任不顧。”自語著,他不知從何處走出,毫無徵兆,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自言自語的拿起了葫蘆,狂笑道“萬般皆是狗屁,唯有酒最高。”
伍重飛打量那人,身後莫名的揹負著一個大葫蘆,隨著身軀擺動怪里怪氣的。
一個黃銅面具罩著面容,卻露著血盆大口,聽語氣想是中年人。頭髮如雞窩,橫飛雜亂,再深觀察,頭髮中間還有一朵淡黃色的菊花。一身藍黑交映的衣服,有三五個布丁,布丁上滿是油膩,好似三年未洗衣服。腳踏一雙露趾草鞋,腳指頭沾滿黃泥巴。
他猛然一提葫蘆,揭蓋便飲。隨著喉結起伏,一葫蘆酒便灌倒了那人肚子裡。
搖搖晃晃腳步不穩當,想是喝醉了。這醉了就耍酒瘋,上前摸伍重飛的臉蛋,口裡還不時嘟囔著“小蘭,小蘭呀!我想你呀!”
這伍重飛是半蹲著的,疾往後退,在心中深深討厭這乞丐打扮的人。伍重飛一退,那人撲個空摔成一個狗啃泥,眼神模糊。那人爬著伸展一隻鋼鐵般的手抓住了伍重飛的腳,一陣“簌簌”聲後,他只覺眼前一道金光便全身麻木,癱倒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