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東面幾片烏雲橫著身軀來回滾動,一片陰影下透過交錯的樹枝朝縫隙裡看。
七個相貌不一的濃眉大漢,圍在一起探討著什麼秘密。
一個顫抖的聲音在人群中嚷叫道“趙二柱子,這……到底成不成呀!”
一臉贅肉的趙二柱子說道“怎得不成,莫要辜負了黃帝和老太后的重託。若不這樣行事,小太子、小皇子們吃什麼喝什麼呢?”
那人咬牙狠了狠心,說道“我們弟兄全憑趙二哥吩咐,不敢違拗。”
趙二柱子拍了拍那人肩膀,狂笑道“這才是你李尚書該做的事,這才是咱們爺們該做的事情。”
又向眾人說道“眾人都聽我號令不得有絲毫閃失,各自藏好身形等那倒黴蛋來上我這天羅地網之困。”
話音未落畢,有人便施展三十年調皮的苦功爬到了樹幹上;還有一個人猛勁抓草往身上丟,棲身於一大團荊棘叢中。
餘人在找遮蔽物,單單那李尚書怡然自得正在興趣盎然的看隨身攜帶的一本薄書。
像一隻哈巴狗在密林中趴著的趙二柱子問道“尚書,你在幹嘛呀!”
李尚書又從後背抽出一把鏽跡辦辦的鐵斧頭,解釋道“我做個山中伐木者,給你們傳遞訊息。”
趙二柱子晃了晃腦袋,說道“還是讀過書的有頭腦,我這腦子都被鬼給吸乾了。”
一個人打趣笑道“怕不是被女鬼給吸去了腦漿子!”引得眾人鬨堂大笑,不能自己。
趙二柱子朝那人斥責道“狗剩子,休要胡亂摻和。”狗剩子沒趣的將頭埋得低了。
蝴蝶躁動處,腳步聲響起。
眾人一驚,趕忙藏匿好身形,唯獨李尚書在持斧頭砍樹。
來者一行八個人,前面四個中年女子,身後俱緊緊跟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大姑娘。
左端是身著淡色梅花衣衫的,她朝近右那人說道“錢師妹,師傅她老人家無礙吧!”
那身著杏黃色衣衫的婦人沒好氣的說道“趙師姐,這話你可不能問我呀!”
她瞅瞅末端那婦人,便自觀賞風景了。“我七辰殿主何懼她人誹謗!”
末端那身罩玫瑰披風的婦人說完後,惡狠狠地登了一眼杏黃婦人。
那梅花繡在衣裳上的人正是花月殿殿主趙仙矯,她略微咳嗽一聲,說道“我和二師妹以及三師妹常年不在寧山,宮主她老人家出關,未及時通知我等也不是甚大罪。”朝長梵殿主說道;“師傅出關,乃是可喜可賀的盛事,切不可在心中記恨四師妹。”
長梵殿主神色自若,趙仙矯嘟了一聲,那長梵殿主錢仙揉才不情願地說道“謹遵師姐教誨,不敢違背。”
趙仙矯謂七辰殿主李仙作道“師傅出關,必定功力不穩,如何不在她左右,侍奉在側呢!”
七辰殿主李仙作說道“稟明大師姐,我已派遣大徒弟王瑛珥和寧山山神坤羽合力侍奉師傅,必定無虞。”
花月殿主趙仙矯嘆了口氣,說道“雖說如此,我心中仍然放心不下。待過了前頭密林,孫師妹、李師妹一起去尋找師傅。”
一直默不作聲的金星殿主孫仙造說道;“是,大師姐。”
七辰殿主反駁道“同天極門之盟約莫非拋棄,我當隨師姐去追蹤貞國漏網之魚。”
花月殿主勃然大怒,說道“李師妹!你想建功立業青史留名當師姐的不攔你,倘若你一切不以宮主為重,休怪當師姐的心狠!”
七辰殿主陡然駐足,作揖說道“仙作對師傅之心,天地可鑑。”
花月殿主擺手道“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