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一邊拍一邊問:“叫什麼名字好呢?就叫宴會嗎?”
“紙醉金迷如何?”周瑜問。
唐彩猛地轉過頭看向她說:“這名字太好了,周瑜你怎麼想出來的呢?不過和那個會所重名了!”
“你的一幅畫而已,會所也不會因為這個找你麻煩,等我走了你再發微博,我可不想被被劉教授騷擾。”周瑜無精打采地說。
“你要去哪兒?”唐彩知道周瑜心情不好,很擔心她。
周瑜這麼差的心情還能給自己這麼認真地幫忙,她已經很感激了。
周瑜看看自己的手說:“當然是去找權北解決問題了。”
“你想好怎麼解決了嗎?”唐彩擔憂地問。
“什麼樣的情緒就怎麼解決,如實表達吧!”周瑜懨懨地說罷,擺了擺手說:“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嗨著,回去後別閑著,還有件衣服等著你畫呢,別忘了!”
唐彩:“……”
心情都差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給她安排任務,也是服了。
周瑜離開詩經,到了權氏之後,從傅傑那裡得知權北在開會,她從總裁電梯一直上到頂層。
權氏的員工依舊認為她是送外賣或是權家的小保姆,反正沒人把她和權家少奶奶聯系在一起。
周瑜進了權北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想著梁睿這件事,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本來畫畫就是耗力耗心的一件事,再加上姐姐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她早就覺得心力憔悴了。
權北走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她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也是眉頭緊鎖,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
寬大的衛衣領子滑落下來,露出她一側精緻的鎖骨與纖巧的肩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看起來單薄又可憐。
她的手自然地垂在沙發上,他看到了她手上那刺眼已經幹涸了的傷,他的眸光一剎那變得冷厲,大步走過去,一把便將人撈了起來,倒在他懷中。
周瑜有些迷糊的睜開眼,還沒弄清楚狀況。
“你的手怎麼回事?”權北的聲音很低,聽起來陰森森的。
周瑜眨了兩下眼睛,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手臂摟上他的脖子在他懷裡哇哇地哭叫著,“梁睿說我姐姐在春江市陪男人接客,他要我和他當好朋友,他告訴我我姐姐的下落,我的心快疼死了,我要不是嫁給了你,我可能早就陪侯天陪梁睿了,陪誰都無所謂,可我為了你我必須要負了我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我只能砸牆出氣,只能砸牆,嗚……”
權北已是面色鐵青,他太清楚她有多珍惜自己的這雙手,她居然會去砸牆出氣,可見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怒,這樣的憤怒是無法排解出來的。
他的心痛死了,他緊緊地把人按在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低聲說:“小魚兒,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多想,我不會答應他的,我才不相信他會和我做什麼普通朋友。”周瑜哇哇地說。
她還是有所保留了,要是她說梁睿要她和他睡覺,估計權北現在就要發狂。
她不想權北給她出氣,再打一架嗎?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讓本已經站在她這邊的公公再次嫌棄她。
有些事情她不能不多想。
周瑜一股腦把自己心裡的鬱悶都吐了出來,她哭的累了,沒有力氣,窩在權北的懷裡抽著氣,一抽一抽、一噎一噎,讓人看著難受。
權北輕輕地拍著她,雖然憤怒,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她哄好。
早晨剛剛把失落的人哄的高興了,現在就讓梁睿輕易地給毀了。
本想今晚好好疼好一番的,眼下泡湯了,還有這隻手,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讓他快活,一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把梁睿揍一頓。
權北捉著她的手指,看著被血糊的模糊的關節,心疼地說:“也不知道上藥!”
“都不流血了!”周瑜此時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手了,反正能畫畫,沒有什麼大礙。
她鬱悶地問:“你說為什麼突然好多人都非我不可了?我真是不明白!”
權北將人抱的緊了一些,沉聲說道:“我看上的女人自然是優秀的,以前他們不認識你,可惜全部都晚了。”
周瑜心裡這叫一個受用,她心想權北也是會說情話的。
哪想他下一句話就讓她覺得自己臉又大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的身份,他們都好奇我為什麼會娶你,所以想了解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