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瑜低眉順目的那個勁兒,梁睿為她不平,思緒未免也有些浮動起來。
溫芷儀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很高興的,不枉她來這一趟道歉。
權孝嚴倒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周瑜在家世上比不得溫芷儀,總要在別的方面有些長處。
但是如此的話,周瑜未免會被人看輕。
此時,元雅君與梁婉清也坐在一起。
元雅君看著梁婉清說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們父子倆一年白忙了。”
梁婉清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神色頗為動容。
元雅君嘆氣說道:“之前梁睿也是沒想那麼多,和侯天合作了,但事後他一直在後悔。萬鴻他把你為梁家做的一切都和梁睿說了。”
其實她對這一切是不屑的,權孝嚴無論從家世還是從個人魅力上來看,遠不是梁婉清當初搞的那個能比的,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選誰,所以這是人往高處走,根本談不上什麼犧牲。
“他說這些幹什麼?”梁婉清說了一句。
元雅君看向她說:“你知道梁睿是個重感情的,又和你親近,之前讓他幫忙,他義不容辭地做了,這次芷儀傷了周瑜,叫周瑜在醫院裡躺著,這下我們算是完全被扯進你家這些事裡了。”
“跟那種女人,犯不得動手!”梁婉清冷冷地說。
元雅君說道:“梁睿還不是想讓你開心?他心疼你這個姑姑。”
梁婉清說道:“誰也沒規定不能和侯家合作的,是孝嚴太小心眼了。”
“這個都能理解,要是我家也跟梁家的競爭者合作,萬鴻也是不幹的。但就是萬萬沒想到侯氏發展會那麼快,竟然都要和權家叫板了!”元雅君說道。
“是啊!侯家真是……”梁婉清沒說完,她的心思就不在這裡。
元雅君看出來了,她勸道:“婉清,這次為了讓權孝嚴對你迴心轉意,梁家可以說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這次你回去不能再任性了,要把權孝嚴牢牢地抓在手心裡,然後才是周瑜。現在你就是要和周瑜爭取家裡的這兩個男人!”
梁婉清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元雅君說道:“你看你,還輕敵不是?這次你應該明白那個周瑜的厲害吧!”
“明白,太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像以前那樣沖動了!”梁婉清扯出一個譏誚的笑,說道。
元雅君這才笑了,說道:“你哥哥讓我好好勸勸你,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他也能放心。”
周瑜那邊的飯局剛剛結束,各自散去各忙各的。
一上車,周瑜就躥到權北的身上,扯著他的領子質問:“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你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瞧這兇狠的小模樣,哪裡還看出剛才那受氣小媳婦的一點痕跡?
她畫風突變,他差點破功!
他沉著臉,隱忍的辛苦,說出的話更是譏誚傷人無比,“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午飯的?幹什麼還裝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惡心不?”
周瑜的腦子往前倒啊倒,終於想明白他在生什麼氣。
你說這男人小心眼不小心眼?就一句話便能給她一中午的氣受?
她嘿嘿一笑,勾著他有脖子說:“不惡心啊!你的剩菜我都吃了,我不嫌你惡心,你還能嫌我惡心?”
想到她吃自己剩菜那一幕,多少有點小心酸,他剋制住想要放在她腰上的手,淡漠地說:“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
“一碼事!”周瑜叫道:“我心裡要沒你,我能吃一個男人的剩菜?一中午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讓他去死,有多遠滾多遠,臉大的!”
前面的傅傑唇角直抽,他家少奶奶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可權爺就吃這套,怎麼辦?
他正想著,後面權北已經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頭,和她一樣簡單粗暴地吻下去。
她中午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說明,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什麼。
突然開竅的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湧渴望,就做他想做的事。
“磨人精!”權北唇齒相依,狠狠地擠出這三個字來。
“唔……”周瑜勾著他的脖子,讓這個吻更深、更熾熱、更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