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北被撩的髒話都從腦子裡蹦出來了。
於是周瑜免不了承受他一番洶湧的火。
累極了,迷糊睡前,她特別想不明白,這股火都快把他燒成灰了,他為什麼還要留著她那層膜,不徹底突破最後一層隔膜呢?
在門口聽了半天的傅傑,既沒聽到權爺咆哮的聲音也沒聽到權爺打人的聲音,他滿心想不明白,剛轉過身卻碰上方楚鄙夷的目光。
“傅助理,你真是太猥瑣了!”方楚冷冷地譏諷道,說罷,轉身走了。
“不是……”傅傑剛想解釋,可方楚已經走進房間,“嘭”地一聲把門摔上了。
傅傑真想理論清楚,可是大晚上的又不能去敲人家姑娘家的門,只好悻悻作罷。
第二天,他等著權爺板著臉、少奶奶哭喪著臉出來。
結果兩人在房間裡吃完早飯出來,少奶奶嘰嘰喳喳,權爺臉上竟然露出柔情似水的樣子,脖上還圍著少奶奶昨天買的圍巾,這場面讓傅傑覺得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兩個人坐上車,周瑜還不死心地說:“那個畫畫……”
“閉嘴!”剛才還一臉寵溺的權北瞬間翻臉,比翻書還快,咋了周瑜的舌。
她瞪著眼睛,神情呆萌還略帶些委屈,活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讓他特別想欺負她。
傅傑屁顛地開車,不敢惹權爺的逆鱗。他覺得權爺現在脾氣太奇怪了,高興和生氣之間隨時隨地任意切換,還不如以前一直脾氣暴躁來的讓人適應。
車子向京門市駛去,回去的路上唐彩倒沒打來電話,因為最後修細節她和周瑜畫了原始森林之後,這些就難不倒她,她自己修就ok。
周瑜靠在權北肩上昏昏欲睡,懵懂中她只覺得權北的身子總是一動一動的,忍不住睜開眼睛問他:“你怎麼了?”
“腳很癢。”權北一邊說一邊撓。
“腳怎麼就癢了?”周瑜低頭去看,見他撓的厲害,她伸手扒開他的襪子看,跟著輕叫了一聲,“都紅了,是不是撓的?”
傅傑在前面說:“權爺的身體很好的。”
方楚轉過頭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說:“好像是過敏吧!”
權北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周瑜問:“你給我買的襪子多少錢?”
傅傑豎起耳朵,少奶奶還買襪子了?他怎麼不知道?
“哈?”周瑜眨眨眼睛。
“多少錢?”權北盯著她逼視的問。
周瑜仔細地想,好像十塊錢五雙,她看著權北板起的臉,伸出兩個指頭,賠笑結巴地說:“兩……兩塊。”
前面的傅傑實在繃不住了,誇張地叫道:“少奶奶,您居然給權爺買小攤的三無産品?權爺的襪子可都是很貴的。”
周瑜心想那時候光顧著跑了,哪裡還顧上挑三撿四?看到一家賣襪子的就不錯了。當時她只想著,天不亡我,有賣男人的東西就好,她有的回去哄權北就行了。
“周小奴你真行!”權北咬著牙脫鞋把襪子一隻一隻地扯下來,然後火大地把脖子上的圍巾也給拽了下來。
周瑜聲音弱弱地說:“圍巾好幾十呢,應該沒事的……”
她的聲音在權北怒目的眸中消失無蹤,神情越發的忐忑不安。
車子直接駛進京門市醫院,權北光著腳穿著皮鞋走進醫院,他踢了周瑜一腳,“去掛號!”
由於此事太丟人,所以權北才不可能找熟人看,他像個普通人一樣,找個不認識他的地方去看面板科。
“哦哦,你先坐著!”周瑜態度良好地去排隊掛號。
一邊排隊,心裡一邊想著,權北一個大男人面板那麼嬌氣,穿十塊錢五雙的襪子居然過敏了?她還穿過十塊錢七雙的,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結果等周瑜和方楚掛完號回來,竟然發現權北和傅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