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生氣的梁睿,又被周瑜的冷嘲熱諷給激怒了,他幹脆說道:“一幅畫五萬塊,我看你和那姓傾的就是有問題!”
“我看你和姓蔣的才有問題!”周瑜不甘示弱地反譏道。
“周瑜,沒有根據的事你不要亂說。”梁睿惱火地說。
“喲,你也知道沒根據的事不能亂說啊!我告訴你,要是我和傾淮辰真有交情的話,我就告訴他讓他千萬別和你合作!”周瑜氣哼哼地說。
“卑劣!權北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梁睿一臉不屑。
周瑜氣道:“論卑劣,您才是極品呢,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種別人幫不了你就打擊報複置人於死地的人。”
頭回遇到這種男人,周瑜氣的小臉通紅,因為冷,連鼻子尖都是紅通通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梁睿和她吵了一會兒,心裡的火氣沒了大半,本來他也清楚她和傾淮辰沒什麼關系,是他亂說的。
此刻看她氣的都要蹦,他反倒覺得她跳腳的模樣很有意思,於是他看著她說:“沒有的事不要亂說,你清楚我和蔣晗菲沒什麼,我卻不知道傾淮辰給你那麼高的價格是為了什麼?”
周瑜不屑地說:“人家一頓飯隨便就是幾十萬,五萬塊一個房間我要畫一天,給的很多嗎?是你沒見過世面吧,井底之蛙!切!”
她的話深深刺激到了他的自尊。
梁睿從小就是驕傲的,他的家世與他的能力常令他目中無人,所以他眸光一冷,上前一步就走到她面前,和她離的很近,冷冷地盯著她問:“你說什麼?”
周瑜才不怕他,手一叉腰胸一挺,小下巴高高抬起,“怎麼著?你還想打人不成?”
像他這種男人,最是自認為有教養的,根本就不可能打女人。
誰想到她太自信了,他居然抬起手問她,“打你又怎麼樣?”
他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反應?是不是立刻就慫了?
周瑜沒想到他真的想打人,自己居然看走眼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也抬起手,佯裝要打他,其實是想遛,回去再和權北告狀。
誰想到他連躲都沒躲,竟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扯,周瑜撲進了他的懷裡。
一臉懵逼……
梁睿將手圈緊,將她擁在懷中,感受著她軟軟涼涼的小身子,腦子不甚清醒地低聲斥道:“也不知道穿件衣服再出來,看你凍的,小臉都紅了。”
二臉懵逼……
他的手托起她冰涼的小臉,柔軟的唇被凍的茜紅,格外誘人,他的喉結難耐地上下聳動,他的手微動,從託著她的臉變成掐著她的下巴,慢慢地俯下頭。
看著一張冷臉瞬間放大,周瑜像是被驚醒一般,突然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他沒防備,手一鬆,緊接著腳一疼,是她狠跺了他一腳,他疼的完全放開她,趁著這個功夫,她飛身躥跑了,一連串的動作嫻熟又流暢。
他只看到一朵紅色的花,絢爛的越來越遠。
他的拳重重地鑿在樹幹上,剛才他居然……
周瑜此刻是滿腦子的草泥馬,剛才發生什麼了?她居然有種在夢中的感覺,這一定不是真的。
不是她反應遲鈍,而是他畫風變得太快,她的大腦瞬間被凍成冰塊了。
關鍵是一直和她對著幹的梁睿竟然做出那麼令人驚悚的事,她當然認為不是做夢就是出現幻覺了。
下午上大課,她回宿舍穿了件衣服,偷偷從後門溜進教室,坐在王蕊和唐彩給她留的最方便的位置上。
尼瑪糾結死了,她要不要和權北說這事兒?
怎麼說?說梁睿不知道抽什麼瘋抱了她?
她根本就說不出口,她又不是天仙,到時候權北一定以為她是瘋了。
就算是相信了,估計以權北那種大男子主義,也是要對她懲罰一番的,到時候她的手該廢了,還怎麼畫畫?
想起昨晚那不堪回首的一夜,她思前想後——不能說!
反正樑睿也不會傻到自己往外說這件事的,大不了她以後躲著他走還不行?
最後她決定把這事兒忘掉,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因為這事兒被威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