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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山之上已經平靜下來,四周寂靜無聲,就與天庭深處之外一樣,是死寂,沒有生氣的寂靜。
楊戩與哮天犬都平躺在一旁,楊戩已經沒有被控制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哪吒的混天綾還是將他捆住的。
所有人都看著哪吒,想要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事是需要擺脫玄奘的。
“你們應該也知道,人族曾與神族大戰,而我父親為陳塘關總兵,為抵禦神族的第一道防線,父親也一直為人族盡心盡力抵禦神族,神族縱然是有萬千艦隊一時也難以攻入人族領域。”哪吒陳述著,盡是追憶之色,似乎將他拉回了與神族作戰的時候。
“可是神族實在太過強大,我兩位兄長都在戰鬥中陣亡了,母親也被神族抓去,逼迫我父親放棄抵抗,並且要我和父親一起進入封神榜中成為神族一員,為了救回母親,我與父親都答應了,就這樣,父親成為了神族的托塔天王,而我成了三壇海會大神,只不過我並未被封神榜有任何影響,而天帝也並無沒有發現我沒有被控制。”哪吒是知道玄奘等人的,雖然不認識大乘,但他如今也不打算再隱藏在神族了,所以將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
悟能與嫦娥對視一眼,都是對哪吒的同情,他們曾經也是這樣成為了神族之人,很有共鳴。
“因為年少不懂事殺了龍族太子,我已經失去過一次家人了,我不想複活之後再次失去家人,兩位哥哥的離去已經讓我悲痛,我不能再失去母親與父親,所以我只能裝作被神族控制,一直屠殺人族,在人族與家人之間,我選擇了家人。”哪吒平靜地說道,沒有絲毫的後悔,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這都是他的選擇,所有人都可以恨他,但他不懼,他只是想要救回家人而已。
玄奘也沉默了,這的確是個很難選擇的事情,但哪吒很堅定地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這是玄奘所不能及的,讓玄奘在痛恨之餘也有了佩服。
終歸到底還是神族之過。
卷簾很尷尬,他正是神族之人,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在戰爭之中,動用一切可以使得自己勝利的手段,這是無可厚非的,這就是戰爭,他會對哪吒一家表示同情,但不會認為神族有做錯什麼。
“那你母親呢?”大乘是唯一置身事外的人,她是佛族之人,佛族中立,既不同情人族,也不與神族敵對,不像孫舞空已經天然地站在神族的對立面了。
“不知道。”哪吒搖頭,說道:“戰爭勝利之後神族並沒有依約將母親放回,而變為神族的父親也沒有再過問母親之事,就像他從來也不記得母親一樣,我覺得這是封神榜將他記憶清除的原因,我為了不暴露也不敢詢問,只能暗中探查,可惜這麼多年來,一點訊息也沒有。”
哪吒說到此時十分氣憤,為了母親他已經背叛了整個人族,然而神族卻並沒有將他母親放回,十分可恨。
哪吒會在此地出現,就是為了在其他神族都鎮守他處時偷偷潛回尋找母親的訊息,他覺得天帝這裡應該會有些線索,所以才會進入這裡面,可是剛從黃山踏進赤山之中就遇到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殺的楊戩。
他們曾經也是戰友,雖然楊戩與神族決裂,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是十分要好的,楊戩出手之時他就知道了楊戩不正常,可能是被人暗中控制了,而有能力控制楊戩的,在神族之中絕對不多,無非就是天帝、老君或者東王公,可是這幾人如今都不在天庭,這讓哪吒也疑惑了。
“那你是想拜託我什麼?我又為什麼要幫你?”玄奘對哪吒說道,雖然哪吒的故事很悲傷,但他對哪吒並無好感,他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哪吒。
“我希望你能幫我父親解除封神榜的控制,你們一路西行,肯定要經過很多地方,也拜託你們留意雷震子的訊息,他已經失蹤多年,我遍尋不到他的訊息,他曾經也像天蓬一樣擺脫了封神榜的控制,但他卻被天帝抓住,後來不知道被送到哪裡去了,只知道他還活著。”
“雷震子的事暫且放到一邊,托塔天王我又該怎麼幫他?”玄奘問道。
托塔天王一身實力驚人,不比哪吒弱,更有玲瓏寶塔與三十六天罡刀護身,是個強絕人物,他被封神榜洗腦,儼然是神族最為忠心的走狗了,如何能讓玄奘救他,而且玄奘如今還不能掌控錦斕袈裟戰甲,就算托塔天王站在他的身前他也無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