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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中看不清楚去路,玄奘只能循著聲音的方向行走,同時也暗自戒備,體內源力運轉,隨時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
走了不多時,玄奘突然覺得眼前似乎有了一些光亮,很朦朧,但在一直都是黑暗的視野裡,卻也突出的極為顯眼了。
“那裡就是目的地嗎?”看到光,玄奘心中雖然一喜,但也沒有立刻沖過去,反而更加警惕,反常必有妖,必須小心。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朦朧的光幕之中傳來,十分欣喜,玄奘沒有從中感覺到任何惡意。
玄奘小心前進,沒有放鬆,慢慢進入了光幕之中,光線朦朧,並不刺眼,所以玄奘並沒有從黑暗中進入明亮的地方而睜不開眼的感覺。
光幕範圍不大,但其中很空曠,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只有一個老人盤腿坐在中心,此刻老人含笑看著玄奘,很和藹,不過玄奘對老頭已經怕了,這些笑得很和藹的老頭沒有一個是和藹的。
像鎮元子,像太上老君,一個個都是表面對你笑著,心裡卻打著自己的鬼主意,難怪常說人老精,鬼老靈,這些老頭都不是易與之輩。
現在又出現一個老頭,玄奘沒有那麼容易被他表面的和藹給欺騙了。
玄奘就站在光幕邊緣,遠離老頭,問道:“就是你一直在呼喚我嗎?這迷霧是你弄出來的?”
“玄奘過來坐,我們還要談很久呢。”老頭沒有問答玄奘的問題,而是招呼玄奘到他身前坐下,並且身前也出現了一個蒲團,還有茶具出現,似乎是要慢慢喝茶聊天的架勢。
玄奘怎麼可能過去,連忙搖頭拒絕,說道:“算了,我就站這,我很忙的,分分鐘幾毛錢上下,你長話短說,我聽了好走。”
老頭微笑,向玄奘招手,說道:“快過來。”
如果給老頭換身衣服,再畫個女裝,拿個手絹,完全就是一副怡紅院老鴇的模樣嘛,可偏偏玄奘的雙腳不聽使喚,竟然自己走過去坐下了。
“難道我也是性情中人?”玄奘覺得自己是不是覺醒了什麼邪惡的屬性啊?
“不對,這是一種迷心術。”玄奘發覺,但想要離開蒲團遠離老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起身行動了,玄奘要將自己的意識脫離出去,回歸身體,發現同樣沒有辦法離開。
在迷霧中沒法離開,在這光幕中也沒法離開,難道只能在金蟬子所在的那片區域才能將意識回歸嗎?
既然沒法離開,玄奘又不能讓老頭看出自己的慌亂,只好強做鎮定,問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急,喝口茶。”老頭將身前小桌子上泡好的茶遞了一杯給玄奘,玄奘雙手接過,這不是他的本意,全是老頭迷心術驅使的,而玄奘一點也反抗不了。
玄奘將茶一口飲盡,已經做好被毒死的準備,結果脫口而出:“好香!”
茶香濃厚,唇齒留香,就算是不懂茶的玄奘也知道這絕對是絕頂好茶,而且茶入喉之後立馬就有一股龐大的生命精氣洗刷玄奘的身軀,將玄奘身體還殘留的一些沉痾去除,玄奘全身晶瑩剔透,每一塊髒腑、血肉都有光芒,同時身體發出清香,似蓮香,也像梅香。
雖然現在他是意識體,但同樣影響到了外界的身體。
只是一杯茶,玄奘已成無垢清淨之體,實力雖然還是行星級,並沒有突破,但實力依然是提升了一大截,肉身強大太多了,直接跨越了星系級,堪比星域級了。
玄奘驚駭,這茶只怕是比人參果還要珍貴得多吧,人參果吃下也沒有這樣的效果啊,雖然他還沒有吃人參果,但也能夠做出這樣的對比。
“這……”玄奘臉上已經無法保持鎮定,一臉驚訝,隨即又馬上一伸手,說道:“續杯。”
老頭撚須微笑,搖頭道:“一杯足矣。”
“你這給我送福利,有什麼圖謀?”玄奘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老頭上來就給好處,要他做的事必然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
關鍵是玄奘已經喝了他的茶,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老頭笑著點頭,開始說道:“老夫為梵天,夢族首領。”
“就是那個傳說中睡著創造世界,醒來世界毀滅的梵天?”聽到老頭的自我介紹,玄奘一臉驚訝,果然這些老頭子都不是普通人啊,一個比一個嚇人。
玄奘雖然很孤陋寡聞,但對於梵天的傳說還是聽說過的,而且還有傳言梵天就是遠古時候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