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看著依舊沒有什麼表示的鬼寶寶，拿筆敲著桌面對呂青漣說：“我覺得我們對自己的定
位出了一點差錯，他們也是。”
呂青漣沒懂：“誰們？”
葉陽：“是他們需要幫助，幫他們是我們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伸出的援手，而不是一種責任或者是義務。現在怎麼像是我們上趕著求著他們需要我們？”
呂青漣眨眨眼，沒錯就是這樣，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所以，以後我們需要高冷一點。”呂青漣下定了決心。
看到鬼寶寶走遠了，呂青漣才拍著胸口說：“哎呀，太嚇人了，一個襁褓在半空飛來飛去，比一個成年鬼出現可怕多了。你說她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開口啊？”
“難說。”葉陽也揣摩不透一個寶寶在想什麼。
回到墳山的鬼寶寶一下子就被幾只鬼圍住了。
“怎麼樣，今天學到了些什麼？”
“有什麼進展嗎？”
鬼寶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從喉嚨傳出來，“他們好像有一點生氣了。”
“不會吧，不太可能啊，你這麼可愛。”
“葉陽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呂青漣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人啊。”
“你把你每天幹了什麼跟我們說一下。”
鬼寶寶委屈地開始敘述。
說完之後，眾鬼沉默。
鬼寶寶：“怎麼了，哪裡有問題嗎？”
“寶寶，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會說話？”
鬼寶寶摸著自己短短的手指：“不能怪我啊，一開始他們單方面認為一個嬰兒不會說話，後來每次上課他們都聽得很認真，我沒機會說話，再後來我覺得如果我忽然說話他們會覺得之前我是在欺騙他們，就沒敢開口。”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
接下來的時間裡，鬼寶寶依舊沉默地出現在兩人身邊，然後躲在教室的角落裡沉默地聽課，神情萬分委屈。
呂青漣扯著葉陽的衣角悄悄地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是以大欺小？我都有點心疼了。”
葉陽神色不變：“你忘了小紅了？現在這個未必會比我們小吧。”
“不可能，如果她已經當鬼好久了，為什麼還沒有學會說話呢？”呂青漣堅持認為那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可愛。
“會不會說話這件事。”葉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鬼寶寶，“誰知道呢。”
聽到了兩人談話的鬼寶寶：事情好像更加嚴重了，我到底應該什麼時候承認呢……
兩人一鬼就這麼互相無視地上完了育嬰師的課，迎來了考試。
鬼寶寶飄在考場裡看兩人答題。
看一眼葉陽的答案，再看一眼呂青漣的答案。如果是一樣就算對，如果不一樣，就看其他人的選項，然後再飄到錯的那個人身邊，打手勢提醒他。
從小到大都是無比乖巧的呂青漣第一次體會到考試作弊的緊張刺激感，盡管知道其他人都看不見鬼寶寶，改答案的時候還是鬼鬼祟祟的，出考場的時候背上都是冷汗。
呂青漣想跟鬼寶寶說一聲謝謝，但一考完她就不見了，只能作罷。
飄回了墳山的鬼寶寶的身影已經比以前淡了點，但是臉上掛著笑容：今天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忙，之後他們應該就不會特別生氣了吧，那個奇怪的要求應該能夠答應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