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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公主開始練字習武,找周青漣的時間就少了。
葉勳很開心,感覺妻子終於又屬於自己了。
一日,又是周青漣進宮給太後診脈的日子。
沒想到在半路被人叫去禦書房。
皇上在批摺子,見周青漣來了示意她免禮,開門見山地就說:“靜宜在朕面前吵了好幾回,說應該給你個賞賜。只是她想了很久都決定不了該賞你些什麼。趁你今日進宮,朕索性直接問你需要些什麼。”
周青漣鄭重跪下:“臣妾別無所求,只願皇上能賞一粒王爺每月服用的藥。”
葉璋抬起頭看著眼前垂眸的女子:“誰告訴你的,葉勳還是周鴻藥?”
周青漣一點臉色都不變:“皇上,這世上沒有人能比臣妾更清楚王爺的身體狀況了。”
“周鴻藥的確教出了個好徒弟。暗閣的事本不該讓太醫院的人知曉太多,只可惜周鴻藥他太聰明。聰明點沒有什麼不好,發覺事情不對,他第一時間就打算離開,寧願吃下藥也打算走。”
周青漣聽到這些表情都沒有變。葉勳查不到的事,葉璋最終還是讓自己知道了。
“那藥服用後每月都會有萬蟻噬心之痛,唯一的解藥就是繼續服藥。多少人都沒有研究出完全的解藥,你想試試?”
“自然是要試試的。”
“周鴻藥是最接近成功的一個人,最後還是絕望得黯然離開。葉勳怎麼這麼巧就找上了你?你覺得他看上的是你的人還是你的醫術?”
“醫者仁心,救治公主本就是分內之事,臣妾本未想過得到些什麼。但皇上問臣妾想要什麼賞賜,臣妾便提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葉璋沒說話,看著眼前從進門起就沒變過表情的周青漣,最終還是拿出了東西:“只能給你兩粒,成不成功就要看造化了。”
拿到藥的周青漣心情特別好,給太後診完脈就回醫館開始研究解藥。
從留下的醫書上,周青漣能感受到父親當年的絕望。
每一次嘗試各種不同的辦法煉藥,最終還是會承受噬心之痛。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已經摧毀了他的信心,無力地忍受著藥物一點點摧毀健康,走向死亡。
在最後寫下“醫術無盡頭”時,不知是什麼心情。
周青漣的行為沒有瞞著葉勳。
葉勳回王府後直接向周青漣請罪:“一直瞞著你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對我的醫術太沒有信心了,旁人診不出來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轉瞬即逝的怪異感覺很容易被認為是錯覺。但是我在遇到你之前,搭過最多的脈就是我爹。只可惜當時我沒想到這麼多。”
周青漣一直對周鴻藥很愧疚,直到今日都覺得是自己的醫術不強才讓他走得這麼早。那日救起葉勳後,意外察覺到他異於常人的脈象,動搖了等他醒來就第一時間就把人趕走的想法,半推半就讓他留了下來。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