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轉眼捂住胸口,哼了兩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王折伴隨著某人在床上的哼哼聲,不置一詞,甩手去了主臥的廁所放水。
漸漸一身輕松的王折頭腦也跟著沒有那麼渾噩了。他聽著陳留那邊不滿的哼唧聲漸漸消了。他才出聲問道:“陳留,你和嶽……母說好了?”
“嗯。”陳留踩著沖水聲往這邊走過來,看到了正在洗手的王折,順手牽了張擦手的紙給王折,“太後叫你今晚去吃個便飯。”
王折拿紙的手在空中一頓,說著就要往回退。
陳留先一步抓住了王折的手,把紙遞到了王折的手裡:“你……不要怕,我覺得太後應該很早就……”
王折手裡拿著陳留塞過來的紙,還攪在手指間。
“其實我四年前,”陳留拿過王折手中的紙,替他一點點擦幹手上的水珠,說道,“本來想夏季賽結束,那個暫時休息的一個星期裡,帶你回去看看的,所以一早就給太後打過招呼。”
只是陳留也沒想到,他的勝券在握,都在王折這裡變成了真正的如夢似幻。
那時的他早預計好了,他帶了一腔情話,想拿他們共有的那點榮光來做見證,想在後臺暗處,只有他們倆的地方,悄悄地捅破這層窗戶紙,悄悄地問問他願不願做他的男朋友,不是耍流氓的那種,再問問他願不願跟他一起回家。
其實不是問,那時候陳留心裡早就有結果了。他和王折之間的種種,都是出於他想對他好,想他能和自己共享榮光,想他們提起“陳留”的名字旁邊也會有“王折”的一席之地,更想他有一天能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而那時的王折,並不抗拒,或者就真和他設想的一樣,只要他肯邁出那一步,那他的小輔助就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只是沒想到,陳留算好了一切,用他難得的浪漫細胞挑了一個絕佳的日子,那冠軍榮光當開場,卻沒等到這場的高潮,那時的他,甚至連之後那一週休息期要做什麼都想好了,也和太後說了要和未來兒媳婦出去玩幾天。
但生活卻給他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在王折這裡栽了個大跟頭。
“不過幸好,你回來了,不然等我三十了,太後還沒見著她兒媳婦,我還不知道怎麼辦。”陳留說著吻向了王折。
王折仰首和他貼了唇,又分開來,揶揄道:“怎麼辦,找你的小情兒,擋擋?”
王折是記得昨天陳留母親在門外說的話,他照貓畫虎:“要不南部,北部,東部,西部?你選一個?”
“我選,”陳留鉗住王折下巴,“面前這一個。”
說著他吻了下去,王折微微踮了腳,和他的唇吮吻著。
一開始的唇齒相依,陳留是想淺嘗輒止。他合上了眼,帶著點纏綿,帶著點壓抑,想要退。
而王折卻一路追來,王折的舌輕輕舔過陳留的唇,那津液似乎變成了甘霖,讓陳留幹涸了許久心裡得了點慰藉,這點慰藉在王折貼近陳留時,變成了火星子,也讓陳留重燃。
陳留再睜開的眼裡是赤裸裸的情’欲,他改退為進,將王折整個人抵於廁所的門上,挑了眉梢,通知著。
<101nove.obra。”
……)<101nove.obra……”浴室的水聲一直沒有停,已經洗過了的陳留百無聊賴地出聲叫著廁所裡的人。
他其實看著自己家浴室這道磨砂玻璃門已經看了很久了,他滿臉寫著不滿意,甚至連什麼時候讓人來換個透明玻璃這樣的想法都在他腦子裡來來回回過了三道,王折都還沒有出來。
“哥,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陳留不放心地站在浴室外,小心翼翼地關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