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得歸隊。他,也得回去上班。”
“他……什麼工作啊?不如辭了來德村?”
“解說。”陳留答完,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你可以等下次見了問問,我倒是想養他,就是他願不願意還不好說。”
“這麼獨立?那還行,什麼時候帶他來見我?”太後說著說著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後天走之前,明天中午吧,來屋裡吃個飯?”
“中午要去見herr zheng。”陳留沉聲報告著行程。
“那明天晚上。”太後不容置喙地拍板定了,說完她就站了起來,隱隱有了要離開的意思。
“好好好。”
陳留連忙應下,會意起身,要去給太後開門,恭送突然查崗的太後離開,動作熟稔,一氣呵成,到底是被太後權威壓了二十多年,儼然變得訓練有素了。
太後臨走了,站在門邊的腳步一頓。
陳留跟在一驚,以為自己的母子感應出現了失誤,連伸出手去開門的動作都變得有點尷尬。
不過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後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生養了二十年的人,不放心地叮囑了陳留一句:“這事先別和你爸說。你也知道,這邊的事,以後會讓陳大接手,我和老頭子呢,是沒指望你之後要來接誰的班,但這種事上,老頭子他,還是個老古董,聽了肯定不行。”
陳留聽著太後的語重心長,連連點頭:“知道了。”
“老頭子歷來疼陳大,你找個時候和陳大串通串通,就找個陳大在的時候,再帶他去你爸面前瞧瞧……”太後也認真地給陳留出謀劃策起來。
陳大其實是陳家大小姐,只是太後愛這麼叫,之前陳留甚至在太後這裡還被叫“陳小”,但是被陳留反抗過,這稱呼就一度從“陳小”改成了“小兔崽子”。
陳留連忙點點頭,感激地擁住了自己面前的母親。
歷來父親疼女兒,母親疼兒子,這個道理確實在他們家得到了實踐。
但比起陳留,陳大總是要幸福一些,畢竟他爸從不捨得跟女兒說什麼重話,陳留就不一樣了,太後就是權威,陳父都事事順著,陳留敢不順著嗎,不順著,最後也也會被暴力鎮壓。
“好。danke, h我愛你)……”陳留在耳邊輕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兔崽子!”太後的手在自己兒子的背上拍了拍,“先讓陳大站在你這邊才是真的。”
“不,有您就夠了,”陳留笑著說道,“您在我爸面前,就抵好幾個陳大了。”
太後聽完,心情甚佳,嗔他嘴甜。
陳留送走了太後,也心情甚佳地往回走。
他回身走向臥室的腳步都不得不說是變得有點雀躍了,他迫不及待地推開門。
沒想到等待他的人卻已經陷入了沉睡,連呼吸都變得均勻了。
陳留看著那人安靜的睡容,心底那點積攢著隨時可以被點燃的幹柴卻似乎在轉瞬間像被山林裡徘徊綿綿春雨打在朽木上,緩緩生出的新枝,帶著幾分柔情,又帶著幾分不可名狀的悠然。
陳留抿了抿唇,在心裡做了一番鬥爭,在攪人清夢和壓抑自己之間,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掀開了被子一角,縮了進去,盡量輕地攬過身邊的人。看著王折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皺起的眉,他的動作放得更輕了,安分地將手放在王折腰間,安分地看著那眼下還帶著濃重黑眼圈的人。
比賽的這幾天,王折每晚都陪他和那些分析員解決到深夜。等好不容易散了會,陳留還會溜到王折的房間打擠。有好幾次陳留洗完澡出來,都看著床上的人支肘撐著下巴,一邊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打瞌睡,一邊等著他。
等他上了床,湊到王折眼前,扣住王折的後腦勺,在王折眉心落下一吻,那時王折才會假裝自己撐著眼皮問他:“洗好了?”
他答:“好了,睡吧。”
王折才安穩地躺下去,陷入夢鄉,而他才會慢慢地將進入夢鄉的人擁進自己懷裡,悄悄地道一句晚安。
今天仍如是。
陳留看著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人兒,勾了嘴角,合上雙眸,虔誠地落吻在熟睡的人的眉心,輕聲說著。
<101nove.ht晚安)!”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激情四射的動作戲一時半會兒真的不會有了…你們懂吧…錯過了就…下次吧
最後祝你們也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