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聲師父,以後叫你小王哥叫什麼?”
“嗯,叫小王師父?”
“走走走,腦子不開竅的東西,跟你小王哥一模一樣!”
“那叫什麼?”
“叫……師娘吧。”
“這不好吧,師父。師、師娘會同意嗎?”
“他要不是跑了,就早該同意了。”
……
江一淮的目光也是在剛剛看到王折的屏保時,才瞬間理解了那句“同意”的意思。
王折的手機屏保明顯是一張他拍——他兩手舉著懷裡的美短,眼睛眯作了月牙一般,身後的陽光不溫不火地打在他的肩頭,讓他也向感染了光輝一般,耀眼奪目。
而這張照片江一淮是見過的,王折懷裡的那隻貓他不用猜都能認出來,那就是基地裡的美短。只是這張照片具體是他在什麼時候見的,江一淮也說不清楚,但他就是知道,拍出這張照片的一定是他師父,不會錯的。
因為只有他師父照人才會照出這麼直男的感覺,而且沒有重點。要說這美短是重點,偏偏照片裡的人笑起來更搶眼,而要說這人是他的重點,額頭都只讓人露了一半……
他接過手機,一邊輸著自己的手機號,一邊不以為意地問著。
“小王哥,你屏保是六六啊?”
“嗯。”王折低低應了聲,看著江一淮在飛快地輸著名字,搭話問道,“它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哪兒能不好啊,師父寶貝著呢,它現在,基地一霸。”江一淮埋頭說著,沒注意到他的話還沒說完,王折嘴角的笑意就通到了眼底。
“你是不知道,每個來基地的煮飯阿姨,都會被師父叮囑一道‘誰都能餓,六六不能餓’的話。”江一淮目光停留在螢幕上,嘴裡不饒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師父的崽兒,這麼上心。”
大概這是做徒弟的難得的背後說他師父的機會,王折看著江一淮的後腦勺認真聽著,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他聽著江一淮的話,甚至都能腦補出陳留叮囑那話時的語氣神態。
要是這四年他都沒錯過就好了,他默默想到。
江一淮見王折一直沒出聲,他抬頭又遇上王折的笑後,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多話了。他噤了聲,餘光瞥見漸漸往這邊走來的陳留和小ad的時候,他猛地看過去,他看到了陳留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他突然有了一種頓悟。
一種“他明天即將命喪召喚師峽谷”的頓悟,可能是幾條錦鯉都救不回來的。
他立馬收回了目光,將手機還給了王折,抬手撓了撓腦袋,歉意地笑了笑。
“是他的。”王折見他突然頓住了,目光也順著看了過去,接了話。
“啊?”
“六六是他的崽兒。”王折補充道。
他看著陳留往這邊走了幾步,不禁挑了挑眉,顯然現在的心情要比剛才站在花壇邊看著陳留把江一淮推過來的時候明媚許多。
或許是因為聽到陳留沒委屈六六,又或許是因為那人正朝他走來。
王折繼續說:“那年人隔壁基地的美短下了崽,說準備送出去,先到先得。而他那天剛好通宵排位,就直接去抱回來了。”
至於王折為什麼還記得,是因為那天是他們兩一起通宵排位。看著好不容易晉級王者了,王折和他一起退出了遊戲。王折站起來伸了懶腰,準備收拾收拾去睡,卻被陳留攔住說了,說讓他晚點去睡,等他回來。
王折還真在一樓訓練室外的沙發上,撐著一雙紅透的眼睛傻等著。結果那人弄了一個多小時可算回來了。回來就算了,還拖家帶口地拎了只奶貓回來,就往他身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