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初冷冷地看著尉遲珈藍掙紮的樣子,轉過身去尋找楚徵儀。
和楚徵儀的目光一對上,他的眼眸便柔和喜悅了起來。
“冉正儀……”他繼續天真依戀地說道,又抱住了楚徵儀,甜蜜地說道,“我好想你,我找了你好久,終於找到你了。”
每個幻境經歷的事情太多,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在水元初之後又度過兩個幻境的楚徵儀已經有點忘記當初怎麼和水元初分開的了,但水元初性格如此鮮明,她還是記得怎麼和水元初相處。
楚徵儀沉默不發地推開了水元初,朝著尉遲珈藍的方向點了點下巴,有些疲憊地說道:“把他放開吧。”
水元初抿著嘴唇看著她,搖了搖頭:“我不想,他對我有敵意。”
覺得喊罵無用也容易在楚徵儀面前丟人的尉遲珈藍,一直在試圖解開身上中的法術,聽到水元初潑髒水,再也無法忍受這個言行好像不諳世事但實際上內裡充斥邪惡魔氣的兩麵人,憤恨地說道:“你對我就沒有敵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弄死我!”
被尉遲珈藍在心愛的人面前這樣說,水元初卻沒有回頭看尉遲珈藍一眼,而是定定地望著楚徵儀,眼眶紅紅地說道:“那是因為他想害死我。”
“阿楚,你別聽信他,他和那魔鬼一樣,都是魔了,魔都是邪惡的……”
水元初終於回過頭充滿戾氣地說道:“你也不是人,你是妖!妖也是害人的!”
尉遲珈藍本是憤恨,一聽卻反而笑了,他笑得意味深長:“你錯了,阿楚曾經也是妖,但她是很善良的妖,她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
水元初立刻緊張地看向楚徵儀,手緊緊地攥住了楚徵儀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他說魔會害人,我為了辯倒他,才說如果魔會害人,妖也會害人……”
尉遲珈藍厲聲打斷:“水元初!你別顛倒是非了,也別賣慘,現在究竟是誰真正占上風,誰真正可憐地被鎖在地上,阿楚有眼睛能分辨!阿楚你別被他騙了,他特別會裝!”
水元初知道自己越說只會越錯,於是不說話了,只用清澈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楚徵儀,讓楚徵儀看到那泛紅的眼眶裡的濕氣下的清澈。
楚徵儀……不想出聲,她在兩個人互罵的時候一直不做聲就是因為不想出聲。
這兩個人真是……
如果有機會,她一個都不想靠近。
楚徵儀只想翻白眼。
“把他放開吧,一起去看魔鬼。”楚徵儀努力毫無情緒地說道。
水元初一臉不情願,眼眸裡都是委屈。
“快點。”楚徵儀毫不動容。
水元初只好手一揮,讓尉遲珈藍起來了。
尉遲珈藍一起來,立刻站到了楚徵儀的另一邊,一方面是暫時聽楚徵儀的潛在意思,不和水元初對上,一方面是想靠近楚徵儀,防著這水元初。
楚徵儀說道:“帶路吧。”
“嗯。”水元初乖巧地答道,手改攥緊楚徵儀的袖子,帶著楚徵儀走。
反正不是肢體接觸,怕再弄出煩心事的楚徵儀也沒多說什麼了。
尉遲珈藍一見楚徵儀任由水元初拉著袖子,一開始是難以置信和有些受傷,因為楚徵儀之前拒絕過讓他牽手帶路的,但他很快平靜了下來,學著水元初拉住了楚徵儀的另一個袖子,發現楚徵儀沒有阻止後,才心情平穩了。
楚徵儀是沒有阻止,但她眼皮在跳,特別想翻白眼。
就不該怕麻煩隨便答應一個。
幸好目前只出現了兩個。
但目前只是兩個就那麼艱難了,楚徵儀難以想象要是個個都找上門後該怎麼辦。
都是魔鬼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