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知道又怎麼樣,一成不變已經證明是失敗的了,楚徵儀根本不想再走這條已經證明是錯誤的老路,哪怕可能引起都樹陽反感,也要一搏。
至於真的處理不好遇上了都樹陽的反感……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這天來見都樹陽的楚南真在船裡呆了不久,就突然低聲問道:“公子,奴家一直有個問題埋在心中已久,可否請公子解答?”
因為都樹陽會對自己不喜歡的話題冷處理,所以楚南真漸漸地就不愛提出話題了。多是都樹陽說什麼,楚徵儀就聊什麼;都樹陽若是發呆,她就也悠閑地待著,時不時溫暖地看向都樹陽而已。
都樹陽也不是不讓她說,實在是都樹陽有時候想發呆,不想被吵;有時候不想發呆了,發現楚南真說的東西他根本不感興趣,不想讓自己無聊就懶得應付了。所以才會造成楚南真少說話題的局面。。
因此一見楚南真這少見的主動,都樹陽就難得的集中精神去聽了。
“你說。”
楚南真的臉上出現了上元節那晚的堅毅神采:“奴家想問公子,現在奴家於公子,是什麼身份?”頓了頓,楚南真咬了咬唇,更直白地問道, “公子對奴家有男女之情嗎?”
都樹陽臉上表情漸漸消失了,眼神變得漸漸嚴肅起來。
楚南真頂著喜歡的人這樣的表情,想想都知道她壓力大,但她卻保持著一樣堅毅的眼神和緊繃著等答案的身體,除了手抓緊了膝蓋上的衣服,其他沒什麼變化。
都樹陽抿了抿嘴,拿起一杯還燙著的茶水,問道:“怎地突然問這個了。”說完他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個回答不對,立刻抬眼溫和地看向楚徵儀,補救道,“既然和你相處了那麼久了,你應當也知曉才對,怎麼還不確定呢?”
答案模稜兩可,但遇到這種不推他,他就不想變的人,就要把他的答案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趕。
楚徵儀想。
都樹陽只見楚南真期盼又遲疑地問道:“公子是對奴家有男女之情的意思嗎?”
楚南真眼裡的不安和微微難以掩飾的激動,抹去了一點都樹陽聽到那直白的問法的不適。
“是真的嗎?”見都樹陽不回答,楚南真緊張地前傾了點身體,落寞不安地又問了一遍。
都樹陽不能不回答,幾不可見地吐了口濁氣,微笑地點了點頭。
楚南真激動地立刻從榻上下來,在都樹陽的面前停下,長久地深深地凝視著都樹陽。
都樹陽本不適應這樣的距離,但對這樣的目光很是受用,順心之下,覺得楚南真這樣也不錯。
反正他也的確是喜歡楚南真一直喜歡著他的感覺的。
“站著不累嗎?開心完了快回去坐著吧。”都樹陽難得調侃道。
楚南真臉一紅,立刻回到榻上,與都樹陽隔著一張茶桌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