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徵儀目送著都樹陽遠去,直到都樹陽消失,才沒做這表面功夫,繼續喝茶。
喝了兩杯,都樹陽就過來了,開門也不說話,招手讓楚南真出來。
楚南真一見到都樹陽目光就明顯不一樣,自然是聽都樹陽的話,立刻走了出去。
外邊果然沒人。
楚南真難得地對都樹陽露出像陽光一樣耀眼的嫣然一笑。
此前她不管怎麼笑,都是含著一點侷促和羞澀的,不像現在,毫無保留。
可能是太高興了吧,忘記了緊張。
都樹陽想。
在楚南真告別的時候,都樹陽說了句“等等”,在楚南真詫異的目光中將手上正佩戴的一枚扳指遞給了楚南真。
雖只是一枚小小的扳指,但楚南真雙手接過,眉眼根本掩飾不住欣喜,輕聲問道:“這是?”
“我有時會讓人提前過來開畫舫,你若是見畫舫上有人,又不見我,你可以憑著這扳指可以進來我剛剛帶你去的那間室內,在那裡等我。自然,若是有時我在室內小憩,你久等不了,也可用這扳指喚船伕帶你進來。”
楚南真難掩激動,說道:“是,謝公子。”
都樹陽淺淺一笑,溫聲催促道:“快上岸吧,不然待會有人來了。”
楚南真緊握住扳指,依依不捨地告別。
楚南真一上岸,畫舫也就開走了,楚南真一直眺望著畫舫,根本忘記離開,都樹陽也就一直站在原處望著楚南真。
隨著畫舫遠去,雙方眼中的對方都已經面目模糊,看不清神色。
都樹陽堅持了幾瞬,就轉身離開了,走到轉彎處回頭看,發現楚南真那隻辨得清衣服顏色的身影依舊佇立在岸邊,好是痴情的樣子。
都樹陽頓時心情頗好,覺得這半日本是無趣的光陰算是有了點意義。
楚徵儀自都樹陽的畫舫遠離,就讓把稻草人放入了楚南真的身體裡裝著,靈魂則跟著都樹陽一起走。
沒有人對話的都樹陽只有表情才能傳達情緒,更加難測。不過楚徵儀還是能看得懂笑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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