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香囊應該也不是你打的吧。”都樹陽瞭然地問道。
“是。”楚南真的臉色暗淡到了極點,“奴家做過好多個香囊,但都覺得自己的繡工不好,配不上公子,所以才打算讓人打銀香囊。也曾經畫過無數的銀香囊圖樣,但都覺得配不上公子,最後只選了簡單的芙蓉花紋圖樣。”
都樹陽聽著楚南真這樣用心,覺得楚南真更加順眼了。
“這次上街帶來的食物幸好是奴家突然想買來吃的食物,不然要是讓公子品嘗了奴家不是很好的手藝,那真是對不起公子了。”
都樹陽回憶了下剛剛吃過的糕點,雖然味道絕對不難吃,但也並不是很特別很好吃的味道,是很普通很沒有記憶點的味道,反而不如吃楚南真親手做的呢,起碼味道可能新鮮一點。
都樹陽動了一塊就不想動了,聽到不是楚南真做的,更沒有興趣去嘗試其他種類的味道。
“你說幸好,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我今天會出來?”都樹陽問道。
“不是,是不知道奴家能有幸直接接觸到公子,奴家記得上元節的時候,公子是經常坐在樓上看花燈的。”
都樹陽畢竟是當地最有錢人的兒子,受關注自然多,這點隨便問個人都知道,楚徵儀是從別人那裡聽到的,算是某一種意義的借花獻佛了。
“但你不知道能不能接觸到我,還是帶著銀香囊過來了。”都樹陽看似淡淡地說道,但嘴角是勾著的。
“是。”楚南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但沒有楚南真不適的那種尷尬。
不過楚南真還是想補充一句:“其實……”楚南真輕飄飄地說道,“其實奴家自從讓人做好這個銀香囊後就一直佩戴著。”
都樹陽知道她未盡的隱藏意思了。
她一直戴著這個銀香囊,一直隨時準備好送給他,哪怕這次上元節沒有遇上,她也會等到直到能送出去的那一天。
大部分女子都只有在上元節這種大家一起表示愛意的時候才敢送出心意,但楚南真卻一直在隨時準備著送出去……
都樹陽望著河岸裡飄的越來越多的河燈,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著。
“公子?”楚南真也馬上跟著站了起來,快速地打理身上的衣服,擔憂地問道,“公子要走了嗎?”
“嗯,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都樹陽隨意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那我還能見公子嗎?”楚南真鼓起勇氣,帶著微薄的希冀問道。她又忘記了自稱“奴家”,而是說了“我”。
“你還想見我啊。”都樹陽好笑道。
“是!”楚南真沒有羞澀地低頭,而是直直地盯著都樹陽,眼中亮光盈盈,好像隨時都能因為他而牽動情緒哭出來。
“我的畫舫你認識吧,你若是特別想找我,那就等我在畫舫的時候過來坐我的畫舫。”都樹陽笑道。
“公子在畫舫的時候一般是什麼時間?”楚南真一定要問清楚,“奴家比較少來河邊,看不清公子的規律時間。”
“不清楚,我一般看心情,不過晚上的時候我肯定是不在的,你也知道,我父親管得嚴。”都樹陽慢悠悠地說道,說完就轉身走了。
白天去畫舫的話,那就是可能有曝光的危險,這其實是在考驗楚南真了。
“好。”楚徵儀用已經開始走動的都樹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都樹陽並不是很在乎楚徵儀的答案,回頭看了眼楚徵儀,便一去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