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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楚徵儀表現的情緒激動的冉正儀, 水元初的反應只是多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可我目前也只能給你這樣廉價的道歉了,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落魄。要賠你的話也只是賠條命, 可我不會給你的, 我還沒有活夠。”水元初認真地分析道,“更何況是當時事情緊急, 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情, 我肯定不會殺你,你是個好的演奏者, 安安靜靜, 十分難得。”
“那你的意思是我白死了?”冉正儀氣笑道。
水元初思索了下,確定了答案, 嚴肅地點了點頭:“嗯。”他頓了頓,又說道,“可能你接受不了, 但這就是事實。”
水元初這麼一表現,楚徵儀終於發現他的異常了。
水元初智商肯定不低,但就是思維怪怪的,好像沒怎麼通人事的樣子,又好像沒有多少感情,反正不像個正常人。
和單晏隨相比最明顯:單晏隨的冷淡是通了世故自己選擇的冷淡,他有他一套的道理;水元初卻讓人感覺他像是感知情緒和感知氣氛方面有了缺陷,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分析時卻抽離了場合和情緒,然後自顧自地認為自己是對的。
在冉正儀不說話的時候,確定了說話的人只是懷中子母盒裡面被關著的鬼的水元初又坐回了井蓋上,毫無影響地拿起了飯碗和筷子,又慢吞吞地挑著菜送著飯。
他的動作安安靜靜,面色淡漠,空曠的院子裡只能聽到蟲鳴鳥叫。
楚徵儀面色複雜地看著無動於衷的水元初,試探性地用怨憤的語氣道:“水元初你有心嗎?我被你害得這樣慘,你卻依舊能安然生活。”
水元初嚥下一口菜,等口中無物後他才真誠地說道:“我有難過過,但你已經死了,我沒有辦法讓你複活,所以只能偶爾想想你而已。”
楚徵儀諷刺道:“你想我?好笑,你什麼時候想我?發現自己沒良心的時候嗎?”
水元初不是很想回答,他想吃飯,但多年養成的條件性反射還是讓他乖乖答道:“你是很好的演奏者,演奏很自然,沒有多餘的動作、多餘的情緒和多餘的表情,我很難找到和你一樣的演奏者,所以我會在控制不了情緒想聽音樂放鬆的時候是經常想到你。”他說到這點像是回憶到過去那讓他平靜的演奏一樣,目光溫和了些許。
行了,楚徵儀終於完全確定了,這水元初是真的很不正常。
聯想昨天他做的夢,可以不是很確定地猜測一下:可能他從小經常要接觸奇怪的有鬼鐘和涼薄得只會壓迫的家人,所以他怕著怕著就被訓練成了這樣。
楚徵儀覺得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不僅攻略條件被限制,攻略物件的攻略難度也大大加大。
或許冉正儀複仇心冷淡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和水元初相處得心也累了吧。
楚徵儀發散思維地想。
但走神也只是一小會兒,楚徵儀又道:“所以你……”
這次她沒能說話了,因為水元初打斷了她,用平靜卻帶著一絲小委屈的語氣問道:“能不能等我吃完再問,飯菜有些涼了。”他的鳳眼眼巴巴地望著虛空,渾身散發著有些不開心的氣息。
楚徵儀只好停住了。
反正按照冉正儀說的,水元初以後會日日與她對話,所以她根本不用急切。
而且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不可捉摸的人,耐心慢慢相處,認真觀察,她遲早知道怎麼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