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能不進去也不想進,但巷子太小,無法放她帶的兩層小樓,外面又人來人往,難以讓人群固定著不注意他們。
“這裡是側門,我帶您從正門入。”水元初彬彬有禮道。
“不用那麼講究,反正我也是個見不得光的人,側門就好。”楚徵儀淡淡道。
水元初只好帶她從側門進。
楚徵儀一邊走一邊快速道:“直接帶我去你的臥房,抓緊時間。”
水元初愣了愣,但還是帶她去了他的臥房,一路上並沒有多問去那裡的用意,他認為若是他該知道的,楚徵儀一定會說的,該知道的反正到了便知,就不多問了。
一進門,楚徵儀指示道:“關門。”
水元初頓了頓,還是照做,關了門後發現楚徵儀已經無聲無息地坐在床上,像個鬼魂一樣。
不過魔鬼他都主動去見了,還怕這小鬼嗎?
水元初淡定地走到了楚徵儀面前。
楚徵儀開啟了手帕,露出裡面的琉璃匣子,又開啟了匣子,露出了裡面的彩漆花卉子母脂粉黛盒。
她脫了鞋上了床,躺好後,微微抬了抬下巴,對水元初道:“你也上來吧,也躺著。”
水元初一一照做,對楚徵儀之後的滴血到盒子裡的要求也照做不誤,可謂很省心了。
熟悉的黑色襲來,楚徵儀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就發現自己在一個荒蕪破敗的院子裡。
那院子的雜草高到人的小腿還無人清理,落葉也堆積得到處都是,無人打掃。
“吱吱……”
不是吧,還有肆無忌憚的老鼠!
楚徵儀怕得立刻想離開這可怕得隨時可能不知從哪裡鑽出老鼠的高草叢,但她很快愣住了,因為她發現她離開不了,彷彿被什麼固定住了一樣。
怎麼回事?
現存的震驚代替了恐懼。
不過不等楚徵儀細想,院落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喧鬧聲在漸漸地逼近,不一會兒,院落門被開啟,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被推了進來。
像是隻是為了完成將男人推進來的任務一樣,門很快被關上,喧鬧聲又再次離去。
男人慘白著臉,他身上的傷其實都被處理了,但這樣一弄傷口有些地方又裂開,痛得他直冒冷汗。
他艱難地站了起來,正要進入屋內,突然有所感應一樣,朝著楚徵儀站著的方向走來,但他垂眸看著草叢的表情,不像是看到站立的楚徵儀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徵儀心中疑惑。
男人走到楚徵儀的面前,低頭往楚徵儀的腳下撿了一樣東西。
楚徵儀定睛一看,發現正是那熟悉的彩漆花卉子母脂粉黛盒,只是彩漆掉了些。
男人幽幽地看著這個盒子,嘴中吐出幾個簡短的字:“原來是舊物啊。”
只是舊物還在,人已經不在。
男人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呆呆地望了這舊物很久,才將盒子收進懷裡,向屋子內走去。
他一移動,楚徵儀發現自己就能跟著移動了,或者說是跟著那脂粉黛盒移動。
楚徵儀本以為屋內很髒,但沒想到還可以,雖然簡陋,但還是幹淨整潔的,不像外面那般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