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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單晏隨答應的那一刻起, 單晏隨便知道,要不就別答應,如果答應了就得做到,不然落不到任何好。
所以他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服從楚雙儀的安排了。
是的, 服從, 單晏隨從來沒有服從過一個人,但現在不得不服從了。
他默默地給楚雙儀擦幹了眼淚, 輕輕地拍了拍她一直沒有挺直過的背部。
楚雙儀沉默地貼到他的懷裡, 單晏隨遲疑了一會兒,伸手回抱了。
安靜了一會兒, 單晏隨嘗試著說:“離天亮還早著, 我們繼續睡吧。”
肯定要繼續睡,兩人都未睡下過, 單晏隨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說話,彷彿矛盾只存在在漫長的睡眠中的一個小片段,於是醒了過後, 又可以順利地繼續睡去。
楚雙儀依舊不說話,但順著單晏隨漸漸躺下的動作,縮在單晏隨懷裡的她也漸漸躺下。
終於又都睡回床上,單晏隨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他挪了挪頭墊著枕頭的部位,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些。
他閉眼準備好好地睡一覺,但他很快又睜開眼睛,將楚雙儀因為起身後就降落到她腰間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一直拉到楚雙儀的肩膀上,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繼續輕聲說道:“你這樣不枕著枕頭對頭部不好,睡上來一點好不好?”最後一句話已經是哄了。
楚雙儀抬起了頭,黑洞洞的眼睛黑沉沉地望著他,單晏隨把表情放到最柔和最親切了,她才緩慢地放開了單晏隨,坐了起來挪動了些許,然後直直地躺下。
單晏隨覺得自己終於能安定地睡去了,又閉了眼睛,但又是剛剛閉上,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
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楚雙儀正斜躺著面對著他,兩隻手都握住了他的兩隻手才肯罷休。
察覺到他的視線,楚雙儀不慌不忙地直視著他,然後義無反顧地將他的雙手都拉到她那處的棉被裡,拉到距離她胸前不遠也不近的位置上。
單晏隨愣了愣,楚雙儀卻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彷彿想要看清他任何的表情,望著望著,楚雙儀的眼睛又紅了,單晏隨猶豫了一瞬,打定主意要開口安慰,但還未開口,那雙濕潤卻不再掉眼淚的眼睛瞬時閉上了。
單晏隨望著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的明顯的陰影,漸漸有了睏意,也閉上了眼睛,熟睡過去。
那一晚是單晏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間裡睡得最好的一晚。
因為睡得尤其地好,單晏隨第二天看到楚雙儀熟睡安靜的臉時心情更好了起來。
去除了那兩年已經失掉的記憶,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楚雙儀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