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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敞此刻在做著噩夢,他夢到如昭玉公主信中所寫的場景:
他呵斥著昭玉公主,而昭玉公主怕得渾身顫抖。
他好想推開那個傷害公主的人,但他根本做不到,因為他的靈魂根本觸碰不到任何人。
他只能無力地吶喊,無力地痛哭,然後無力地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透明的人。
他阻止不了他自己,也保護不了自己的愛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難受到了極點。
他當年所處的環境不好,受盡了欺辱,給了他無盡的憤懣,一朝乾坤轉,他成了最高位,卻對著別人幹著同樣的事。
為何會這樣?
為何他會變成這樣?
他從來只想著報仇,卻其實和那些欺辱他的人一樣令人厭憎。
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為什麼是那麼大的代價?
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為什麼老天不讓他有一次悔過的機會?
他突然覺得自己配不上昭玉公主,昭玉公主一樣受到了最大的惡意,不,她承受地比他還大,可她報複從來不牽連無辜的人。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可能也是因為老天看透了他的本性了吧,連個悔過的機會也不給他。
因為他不配。
他尖酸又刻薄,他自私又自利,他冷血又暴戾,他根本不懂什麼怎樣生活,於是他只能自吞苦果。
他活該,他活該,他活該!
餘敞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他真的好怕看到這個場景,他覺得他會看瘋的,所以他暫時隔絕一小會兒好不好?
他真的不是不想接受懲罰,但他就是不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懲罰就應該像昭玉公主之前在做的那樣,沖著他來就好了,不要用折磨昭玉公主來折磨他,昭玉公主即使在他的夢裡,也應該是風風光光、高高在上的。
她現實裡因為他這個渣滓已經過去了一生,讓她在夢裡平平安安地好不好?
盡管他知道自己無力改變自己的現實,也控制不了他的夢境了,但他還是向著明明是他自己的夢境祈求。
餘敞緊閉著的眼睛漸漸流下兩條血淚,他緊咬著的下唇也漸漸滲出了血,可他恍若不知。
楚徵儀看了一會兒才過去搖著餘敞的肩膀:“餘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