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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楚徵儀滿足地挽住程湛的胳膊,眯著眼睛依偎在他的身旁。
程湛木了半天,才抽手出來將畫用鎮紙壓好。
楚徵儀在一旁手足無措,不安地閃爍著眼神看著他,他視而不見了半晌,還是撐不住地回頭:“你先去卸頭飾,我去熄滅燭火。”
“我幫你。”楚徵儀快速地說。
“不用。”程湛生硬地說完,看到楚徵儀瞬間黯淡的眼睛,遲疑了半晌,嘗試性地伸手觸碰了下楚徵儀右耳的墜子。
雖是一觸即放,絲毫沒有碰到楚徵儀的面板,可是他卻覺得像碰到了火一樣,快速地縮回了手。
他動作來得太快以至於楚徵儀來不及做出反應,等楚徵儀意識到的時候只感覺到耳朵墜子的搖晃和一個逃避的背影。
楚徵儀眼眸中染上深沉的笑意,揉著右耳的墜子,轉身去了梳妝臺前。
鏡子中的新娘的頭飾一件件被拆下,印在鏡子中的燭火也一點點地被熄滅。
楚徵儀把脖子和手腕上的首飾都脫下後,程湛已經熄滅了除必須燃燒的花燭外的所有燭臺燈具。
還是有亮光,但和剛剛的通亮相比,彷彿幽暗得可以呼喚人立刻睡去。
實在太晚,不好叫僕人,程湛便想將就著早已經冷去的清水洗臉擦手,但轉眼忽見楚徵儀臉上那精緻妝容,不由脫口而出:“我去打些熱水。”
不待楚徵儀回應,他已快步離去。
不過一向仔細服務著程湛的楚徵儀也沒有跟上。
好不容易他開竅了,就讓他表現吧。
要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不只是要喜歡那個人對你的好,還要學會從關心對方中獲得滿足。
就像她對表哥一樣。
楚徵儀閉了閉眼。
用灼熱但能焐熱冰冷雙手的熱水洗淨了臉上粉妝,全身都暖洋洋的,但時間也拖得更晚。
明明該緊張的,然而楚徵儀卻一片平靜,不只是覺得活著擺脫魔鬼比較重要,更多的是因為受了太多冰冷和太多辛勞的努力才能到達今天,內心疲憊得已經有很多東西不在乎了。
楚徵儀緊緊地跟著程湛上了床鋪,正要溫柔繾綣地吻向程湛,雙唇相觸的那一瞬間,突然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她在漂浮著。
一個女音在遠處說著“醒醒”,楚徵儀仔細辨認著,試探地問道:“伊儀?你還沒有消失?”
“我是你,怎麼會消失?”伊儀的聲音近了,比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有力多了,她突然伸出雙手,把楚徵儀擁到懷中道,“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哪怕那個人是自己。
即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決定去做,但當可以不做的時候,楚徵儀依舊無法抑制腦海中的慶幸。
她在伊儀的懷抱中逐漸昏沉起來,做了個漫長的醒來不知道內容、但感覺十分美好的夢境。
於是楚徵儀白天不用幹活了,在爭取程湛好感的同時可以給自己爭取點福利;晚上則什麼都不用管,美滋滋睡覺。
這日子愜意得快讓她沉迷,直到程湛換了一個健壯的男僕人。
楚徵儀在看到那個僕人的第一刻臉就冷了下來,手緊緊抓著程湛的袖子。
僕人諂媚地笑著,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僕人頭上冒著冷汗,眼中有些畏懼。
程湛瞟了瞟二人,讓僕人下去,問楚徵儀是怎麼回事。
終於等到打小報告的一天了,讓仇人對仇人。
“我剛來山莊裡不久、以為自己只能等死的時候,這爛人就來糾纏我,想誘騙我臨死前和他放縱一場,還讓莊中的一些人幫他報告我的行蹤。”楚徵儀氣得冷笑,照實說出,“害得我不敢四處在山莊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