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漾笑著調侃,“據說南苑要是沒有二爺的同意不能隨意入內,就連很多老一輩的叔叔伯伯們想來討口茶喝二爺都不賞光,今天我這算是沾光了嗎?”
裴掠也不客氣,“看來謝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
知道自己吵不過他,謝漾低聲問唐斐,“斐斐,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之前在唐家的認親宴上不是搞得很不愉快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倆人給人一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呢。
唐斐看了他一眼,模稜兩可,“沒多久。”
“之前他不是在宴會上為難你嗎?你有沒有報仇?沒有的話我幫你……”
說白了,謝漾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家白菜被人拱了,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拱的。
他一個勁兒在唐斐耳邊出主意,下一刻裴掠清冷的聲音緩緩傳入耳中,“謝少要是覺得南苑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我可以讓人送你出去。”
謝漾聞言,整個身體下意識僵直。
這傢伙平日裡裝出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突然冷冰冰的,還怪嚇人的。
謝漾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陰陽怪氣道:“二爺說的哪裡的話,我哪兒敢看不起南苑啊。”
裴掠動作優雅地倒著茶,語氣猶如伴隨著茶香,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清列,“謝少似乎對我有意見。”
謝漾神態散漫道:“怎麼會,二爺您想多了。”
豈止是有意見,他甚至想跟他掰頭。
要不是看在唐斐是自願的份兒上,他非得好好跟他掰頭一番。
一直沉默的唐斐突然開口詢問,“為什麼這麼大敵意?”
謝漾瞬間精神緊繃,“哪兒有,肯定是你感覺錯了。”
他剛說完,秦棲就來拆臺,“有,我都感覺到了。”
謝漾連忙給她是使了個眼色,“你到底是那邊的,別瞎說。”
秦棲拉著唐斐的手,滿臉炫耀道:“我當然是站在師父這邊。”
謝漾頓時有些無語,“我不也是站在她這邊的嘛…”
他只是看裴掠不順眼而已。
斐斐還那麼小,怎麼就被這個大尾巴狼給拐走了呢。
秦棲語出驚人,“那你為什麼對師公敵意這麼大?”
“噗!咳咳咳咳……”
接二連三的咳嗽聲傳來,秦棲滿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