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循著笛聲而來,遠遠地就看到裴掠身姿挺拔地站在月光下。
明明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身上卻散發出駭人的氣勢。
蒼白的唇瓣上掛著一絲鮮血,增添了一絲妖冶。
唐斐直接一鞭子朝南翛然抽過去,後者嚇得後退半步,同時也停下吹笛的動作。
她滿臉冷意地看著南翛然,“南巫族,怕是沒不要再存在於世了。”
南翛然冷哼一聲,“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唐斐一言不發,鞭子直接朝他臉上呼。
裴掠輕咳一聲,又吐了一口鮮血。
他始終注意著唐斐那邊的情況,但是體內蝕骨剜心的痛意讓他視線有些模糊。
唐斐一把掐著南翛然的脖子,臉色冷得嚇人,“不殺你,只是覺得你還有用,但不代表我會饒了你。”
話音剛落,她手指徒然收緊,南翛然面色泛青,瞳孔微微放大。
唐斐心底殺意乍起,裴掠突然悶哼一聲倒地,滿臉痛苦地捂著心口。
唐斐連忙鬆開南翛然過去將他扶起來,“沒事吧?”
裴掠臉色蒼白地搖搖頭,清冷的目光落在南翛然身上,“母蠱,在他體內。”
唐斐怔了一下,目光看向南翛然,死寂的眸子中第一次浮現了殺意。
南翛然捂著脖子,一隻手撐著一旁的樹,笑著說:“我死了,他也會跟著死,除非我自願把母蠱引出來,不然他身上的蠱毒永遠解不開。”
“我會找到辦法的。”唐斐冷冷說完,扶著裴掠往外走。
南翛然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還真有點羨慕裴掠,能有這樣的女孩子陪在身邊。
另一邊,唐斐扶著裴掠往外走,一直沒說話。
“斐斐……”
他剛開口,唐斐就低著頭說,“為什麼要來這兒,好好呆在京都就好了啊,我不會有事,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裴掠輕咳一聲,“擔心你。”
唐斐怔了一下,臉上沒什麼表情。
“先回去吧。”
說完後她扶著裴掠往外走,一直沒再說話。
裴掠也因為體內翻騰的痛意,沒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後,裴青開著車子停在兩人跟前。
裴青見他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攙扶,“二爺,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事……”裴掠話還沒說完,人就直接暈倒了。
唐斐緊抿著唇將人扶到車上,直接拿出匕首劃破手腕。
裴青一驚,“唐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唐斐沒說話,將傷口直接湊到裴掠嘴邊。
他皺了皺眉,沒張嘴。
唐斐直接伸手捏著他的臉讓他張嘴,以便於血液流進他嘴裡。
沒理會裴青,她只是淡淡地開口,“我的血能壓制蠱毒。”
裴青瞬間瞭然,“原來如此,可是唐小姐,二爺要是知道了……”
“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唐斐低聲說完,直接用匕首割下衣服一塊布料將手腕纏住。
裴青一臉為難,撒謊這種事,他真的幹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