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一開始突然被飛箭攻擊之外,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周圍除了蟲鳴鳥叫和溪水潺潺的聲音,安靜的有些詭異。
“咳咳咳……”裴掠突然扶著一旁的樹幹,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了?”唐斐一邊詢問,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沒事。”
他的聲音依舊輕快,但是細聽的話,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唐斐聞言,皺眉看著他。
只見他撐著樹幹的手緊緊抓著樹皮,手背上青筋畢現,原本挺直的後背也微微佝僂,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飄入鼻腔,地上的雜草被鮮紅的血液點綴著,多了幾分妖冶。
“你怎麼……”
唐斐還未問完,裴掠半蹲在地上,手捂著心口,臉色白的嚇人。
唐斐連忙上前,“咒術犯了?”
“沒……沒事。”他額頭上都是冷汗,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話剛說完,額頭上佈滿一層薄汗,捂著嘴的手縫中滲出鮮血來。
唐斐冷著臉將他扶起,“剜心刮骨,這叫沒事?”
裴掠就著她的力道站起身來,虛弱的靠在她肩膀上,“習慣了。”
唐斐眉頭緊皺,臉色冷的嚇人。
“斐斐,慢點走。”
裴掠靠在她肩膀上,呼吸噴灑在她耳廓周圍,嚇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裴掠此時五臟六腑揪著疼,所以根本沒發現她的異樣。
“先休息會兒。”她抿著唇說完,扶著他走到一棵樹下休息。
“斐斐,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誘發了我體內的咒術。”
他靠在樹幹上,俊秀的面容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