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這話瞧著是在打趣,實則自然實在褒獎呂嬃,因此呂嬃聽著心中並沒覺得有絲毫的不適,笑著假意打罵侍者道:“死丫頭!如今竟全都打趣起我來了!真真是皮癢癢了是不是!”
那侍者見狀舉起手中還沒繡好的衣裳,想靠著手中的衣裳擋住呂嬃的粉拳。
呂嬃瞧見那幾個小丫頭竟然還要躲,於是對她們道:“好呀!你們竟然還要躲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們!”
那侍者們不服氣,對呂嬃道:“我等不躲開,還等著夫人打不成?!”
另一個是女有道:”可不是!夫人又說玩笑話了!“
呂嬃被她們打趣得臉頰通紅,站起來作勢要去收拾她們。呂雉卻喚住了他們道:“行了行了!一屋子的人,都沒個樣子!”
呂雉的話雖然重,但是眼角確實掩飾不住的笑意。
眾人見呂雉發了話,便也就停止了打鬧,嘟著嘴對呂嬃示威。
呂嬃瞧著他們這副得意的樣子自然是不能忍的,舉起手,作勢要去打他們,就在這時,呂雉卻叫住了呂嬃,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於是呂雉又轉過頭去對身後侍者道:”你們都先退下去吧!我與樊夫人有話要說的。“
侍者們見呂雉一本正經的模樣,於是放下手中的活都乖乖的出了門去。
見眾人也都出了門,並且將房間的門也關上了,呂嬃便問;呂雉道:“阿姊何事?”
“我且問你!此時討伐匈奴,你家樊噲去不去?”
呂嬃瞧著呂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當什麼事情!就是這件事情啊!我當是什麼事情呢!”
待笑夠了,呂嬃對呂雉道:“我一介婦道人家,做什麼去管他這些事情?我只管吃好喝好玩好,要操心的事情叫樊噲自己去操心好了!我是來給他做夫人的!做什麼去管他那些個雞零狗碎的事情?!姐姐也就別再操這份閑心了!”
呂雉瞧著呂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高掛起的自在模樣,心中很是懊惱,自己呂家,怎麼生出了這樣一副不留心眼,不顧退路的子女來?!
可是呂雉卻也顧不得這許多,只對她道:“此次出征匈奴,禦駕親徵,定是要帶武將前去的,此事牽連眾多,若是凱旋,陛下自然是要提升加官進爵的,若是不好,哪怕性命也是會交代在哪裡的!”
呂嬃靜靜的聽著呂雉的話,低著的頭不做聲。
“姊姊是怕樊噲現在是上將軍,若是加官進爵,只怕勢力會太大,惹得陛下心生忌憚?”呂嬃問。
“你懂便好!”呂雉道。
“樊噲本就是個老實的性子,若是坐到了太高的位置,難免叫人心生忌憚,若是遭人算計,誰又能保證他能夠全身而退?!寬且,你又跟盈兒沾著表親,若是太子母家勢力太盛,那阿季自然會害怕太子的勢力威脅到皇權,或是擔心日後你們這些國戚藉著太子的勢力一手遮天……”
聽著呂雉的話,呂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還沒等呂雉繼續往下說,便插嘴道:“若是太子的勢力太盛,皇帝為了鞏固手中的皇權,牽制太子的權力,定然會培育新的,好與太子的勢力相牽制。”
呂雉見呂嬃會意,方才滿意的點頭道:”現在宮中是太子一人獨大,劉邦並沒有想著培育別的勢力和太子相互牽制也不過是因為,太子有一個我這個不過問朝事務的母親……寬且呂家是大漢的開國功臣,為了顧及呂家的顏面,陛下才沒有去扶植新的勢力,怕新的勢力不能夠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