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呂雉,她們之間本就有著難以剪斷的利益糾葛,特別是楚漢兩軍開戰之後,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變得看似那麼不可緩和。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況,他們不會想象著給予彼此信任,正因為如此,他們之間也就不會存在著所謂的背叛。
因為心存戒備,所以才不會對她放鬆警惕,因此她才不能夠輕易的叫她自己受傷害。
但他們卻正因如此,才能放下心來交心而用擔心會被傷害。
說來虞姬倒也是可悲的,一時間,她除了呂雉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哀腸的人。
此時已經入了夜,頭頂一籠黑色的穹頂,將天空遮得密不透風。
除卻帳子外面那些個稀薄的月光尚還能夠為這個的密不透風的黑夜帶去一點點光亮外,其餘的地方就是連那一點點稀薄的月光也不願意滲透進去的。
此刻狹小的帳子裡面已躺滿了沉睡之中的劉家人。
帳子裡面窸窸窣窣的,帳子外面也是窸窸窣窣的。
一個醉酒的女人,搖搖晃晃的拖著自己疲軟的身子,踱著步歸來。
她正欲抬起自己朦朧的雙眼,豈料她頓時覺得腹中翻騰,她一個健步沖了出去,“哇”的一聲將腹中那些個冗雜的東西一口氣全吐了出來,她扶著身旁的樹喘息著。
也不知道她是因為酒氣上頭還未散去,還是因為她因為她因為嘔吐,而長久的低著頭,氣血湧上了她的腦門,她覺得自己的頭又漲又燙,就連眼睛都開始冒起了金星。
聽見了屋外的動靜,一雙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了。
就在那個女人因為頭昏腦漲而難受的時候,忽然,一雙手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她受驚,轉過頭去,見是劉濞,心中的警惕也放鬆了不少。
勾了勾嘴角,伸手拂過她的胸膛,一掌推開他,她用自己那自帶三分情的眸子看著他,道:“這大半夜……你怎的還不睡覺?我想……這個點兒不睡覺的人,只怕不是小偷,便是……”那女人慾言,卻止。
劉濞伸收去拉住她的手,問她道:“是什麼?”
那女人看著他,定定的看著他。
她的眼睛在這黑暗中顯得異常的明亮,這雙明亮的眼睛使劉濞看得移不開視線,那女子輕輕的開口,道:“偷腥的貓。”
劉濞,聽見了這話,臉頰一紅,心中萌生著一種的躍躍欲試的情緒,看著那個女人問道:“那你說,我是為何?”
劉濞此話一問出口,那女子輕笑一聲,道:“你自己要做什麼,你心裡最清楚,又何須問我?真真是好不知恥!”
那女子此話似罵,卻又恰到好處的挑起了劉濞心中那一股無名的火。
他伸手去擒住女子的手腕,將她往胸前一拉,直直的將她抱了個滿懷,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都說不同年齡的女人,滋味也都不同呢。如今初嘗女人,卻倒是體會到了先輩所傳授下來的那些個道理。”
那女子輕笑一聲,對他道:“裝得倒是那麼的正經八百,說的話也是那麼深奧,只是,再多的修飾,也掩飾不了你如野獸一般的內心。”說著,那女人一手扯過了劉濞的衣領,將他扯到了自己跟前。
那女人的臉直逼劉濞的臉,劉濞一動不敢動的列著個脖子,感受著那個女人帶著酒氣的鼻息打到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