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劉肥頂著這樣一個卑賤的出身,他又能夠做什麼呢?!他除了暗自氣惱,握緊拳頭,他什麼都做不了。
虞姬慌亂的逃竄,她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但她從夢中驚醒過來,除了一身的冷汗,也就只剩下一副恍惚的心神了。
侍者見她又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連忙上前去扶她,道:“王後可是又做噩夢了?!可需喝些水解解乏?!”
虞姬低垂著腦袋,點了點了頭。
那侍者領了命,便下去從桌案上給虞姬端了一杯水來。
虞姬接過水杯抱著它將其中的水一飲而淨了,又將杯子遞給了侍者。
侍者接過杯子,小心翼翼的問虞姬,道:“王後是要繼續睡覺,還是起床?”
就在那侍者還在說著話兒的時候,虞姬便翻身下床道:“這幾日我也總是在床上蔫兒著,也是不好。”說罷,她便轉過頭問侍者,道:“吾兒呢?!”快去將吾兒尋來!”侍者對她作了作揖,道:“小王子方才睡下了。”、
虞姬見侍者這麼說,方才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哦。”
罷了,她又伸手去拿了身邊小案上的果子,拿在手上行,輕輕柔柔的剝著,低聲道“睡……那便讓她睡去吧……”
她的低語,似是在喃喃,又似是在同身旁的侍女說話。
虞姬剝完了手中的果子,又將果子一瓣一瓣的剝開,然後輕輕柔柔的放進嘴裡,忽然,她的眉頭一皺。
她身旁的侍者見了連忙問她:“王後?”
可是虞姬沒有馬上理會侍者,只待她自己的眉頭稍稍解開了,方才側目睨著侍者。
侍者見虞姬這樣瞧著自己,一時間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她卻也不敢妄動半分,只是渾身不自在的站在虞姬面前。
虞姬見侍者這樣一副模樣,也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眼睛不知所謂的四處張望著,伸手從嘴中接住了果子的核,道了一句:“這果子怎麼的這麼酸?!”
侍者見虞姬這麼說,愣住了,心中暗自思索著,自己該如何作答,但是她卻思索無果,只對得低著憋得通紅的臉對虞姬道:“奴婢……奴婢……奴婢不知啊!”
虞姬瞧著侍者的這一臉窘迫模樣,心下覺得有趣,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見虞姬竟是著樣的反應,疑惑之餘,也生了窘迫。
虞姬瞧著侍者這副模樣,笑得更歡樂了。
侍者就這樣窘迫的站在虞姬跟前,待虞姬笑夠了,方才扶著早已笑得直不起來的腰,側身下塌,對侍者道:“罷了!近日夜裡總是睡不好覺,到了白日便開始覺得身子困頓,如今躺了這麼好幾日,也該下床走一走了。成日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情。”
那侍者見著了臺階,也趕緊順著往下走,於是她回虞姬道:“王後說的自然是,現下陽光正好,王後正好出去能曬一曬太陽。”
侍者說著,虞姬便起了塌,伸展著胳膊,任由著侍者給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