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先下阿仲、阿季、阿交他們三兄弟,如今也順風順水的,咱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那些個孩子們也都大了,用不著我們操心了,如今在這兒居住著,雖不舒適,但卻自在啊!如今這樣,倒好過咱在府邸的時候被那些個規矩束縛著要好吧!娘親,也只管在這裡居住著,咱權當是消遣,難道不好嗎?”
劉母仔細思量著王氏的話,也覺得其中頗有幾分道理,便嗔笑著看了一眼王氏,伸手點了一點他的額頭,笑著擺首道:“你啊你!”
許氏見了這情狀,也不禁抬了頭對劉母笑道:“每次啊!也只有嫂嫂是最能哄娘親開心的了!”
劉母聽許氏這樣講,倒也不開心起來,嗔視著許氏道:“你這話兒說得!是怨我不疼你是不是?”
聽劉母這樣講,許氏連忙放下手中得的夥計,對劉母擺首道:“母親哪裡的話!媳婦是萬萬不敢這樣想的!”
劉母和王氏見許氏這一臉驚恐的表情,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氏見劉母和王氏也都笑她,只得深深的埋下羞得通紅的臉。
見許氏這般,王氏更是生了打趣她的心思,於是對劉母道:“我們家啊!也就只有老四的媳婦這麼多年沒有變了!生著一副少女心性,說起話來,也總是沒來由的會羞紅了臉!”
許氏被王氏這一打趣,臉變得更紅了,低著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母瞧見許氏是真真的有些窘迫了,便連忙給她找臺階下,於是她對王氏道:“你是她的嫂子,自然該給出一個嫂子的樣子來!怎麼你反倒打趣起老四媳婦來了!”
王氏見許氏有劉母撐腰,於是只得連連告饒。
楚軍的這一片軍營,雖說晚上地方小,有些擠,他們幾個女眷和孩子全都擠在一個小帳篷中。
劉母常說:“還好老頭子被那些個當兵的叫去開小灶了!若是跟著我們擠在這一個小帳子裡,倒還真是顯得有些不大方便!”
可是每當劉母說到這裡的時候,王氏和許氏都回沉默下來。
雖說他們知道項羽是斷斷不會傷害劉公的,可是她們瞧著劉公不在眼跟前兒,卻總也不放心。
雖說軍營裡擁擠,可是一到白天,這一大片的營帳便又都空了下來。不免也會叫習慣了熱鬧的劉家女眷們覺得冷清。
因為白日裡無人,楚軍所駐紮的地方又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的,若是想逃,也是極為好逃的,只待你趁機躲進了那些個樹林裡去,誰人又能尋得見你?可偏偏叫人氣惱的就是,那項王不僅將呂雉關了起來,就連劉家的那位老父親也不肯放過!將他生生抓了起來,還美其名曰,什麼:“好好伺候!”
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這句話,雖說的大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有怎麼能放心得下?劉公那都一把年紀了,又豈能經得住這敵軍軍營裡的“好好伺候”?
再者說,呂雉她們若是不管,那只是不夠仁義,可是如今那劉公卻在楚軍的手上,他們若是拋下劉公而去了,也不免會被人戳著脊樑骨說他們不孝!
楚軍也就料定了自己手中的捏著劉家女眷的軟肋,她們是指定不會跑的,而事實,卻又正是如此。
待天色漸暗,劉家一幹女眷都已下了塌,曹氏才拖著醉醺醺的身子的回來。
她的身子因著酒精的作用,搖搖晃晃的,站不太穩當,但好在是有劉肥扶著,才能勉強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帳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