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住呂雉的胳膊,一臉親切的對呂雉道:“妹妹怎麼想起來尋我了?”
說著,曹氏感覺一股酒氣湧上了她的腦門,打了個酒咯。
呂雉聞著曹氏身上那濃濃的酒氣,不禁蹙了眉頭。
“你怎麼飲了這麼多的酒?”呂雉問她。
但是曹氏不說話,只耷拉著頭,吊在呂雉的胳膊上,嘿嘿的笑。
呂雉看了看他,嘆了口氣,對他道:“你平日裡都這樣嗎?”
但是曹氏沒有回答,她只喃喃道:“坐,咱們坐吧……站……站不穩。”
呂雉看了看曹氏,便也只能扶她坐下,但她嘴裡卻還跟曹氏唸叨著:“你少飲些酒吧!酒大傷身!”
“嗤嗤……”曹氏笑。
呂雉也不曉得曹氏是真醉還是假醉,但是看著她這副模樣,呂雉心中有些不爽,便只得對她道:“你我都不再年輕了,何必飲這些個酒來折磨自己呢?!你還有肥兒呢!”
曹氏聽到呂雉提及她的孩子,不禁呼吸一滯,是啊!她還有她的孩子呢……
曹氏這樣想到,心中也不覺有些難過,便也不再再願意在的呂雉跟前兒裝那些個酒瘋了,只抬了眼,對她道:“我飲酒,不過是因為酒中藏著只有酒中該有的樂趣罷了!它讓人醉生夢死……飄飄欲仙……”她說著,閉了眼,眼中藏著呂雉說不清是嚮往,還是快樂。
“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呢……”呂雉心中有些不忍的,對曹氏說到。
曹氏笑,笑得燦爛,但她的這種燦爛只有呂雉知道一一這是一種慘然。
有的時候,女人會莫名的明白女人。不論她們的隱藏招數有多麼高明,她們就是會明白,沒有理由的。
或許因為女人,多少都會有些同病相憐,不論她們在外人眼中,看著有多麼幸福,但事實就是,每個女人,都有著同病相憐的部分,所以她們會一眼就看穿,女人的偽裝。
“若是我這個母親死了,肥兒,不是還有你這個嫡親的母親嗎?!有你在,我還擔心他會吃到半分的苦頭嗎?”
曹氏的話是問,更是試探。
呂雉一臉認真的對曹氏道:“你才是他的生生母親。”
“你才是他的生生母親。”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曹氏的心房,是啊!她才是劉肥的親生母親,就算他不喜歡他,不願見她,但是她就是劉肥的親生母親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樣想著,曹氏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一一他是他的生生母親,也只是他的母親而已,她生了她卻連他的庶母都做不了……
想著,曹氏的心便又如刀絞一般。
她順勢在地上躺了下去,側過身去,不再去看呂雉,對他道:“今日飲的酒,有些醇了,現下上了頭,我有些難受,無法招呼你了,你走吧!“
呂雉看著她的背影,替她拿了一床被子,替她蓋在了身上,又對她道:“我今日來,是為了告訴你,阿季現下是關中王了。“
原本緊閉雙眼的曹氏,睫毛一閃,以行淚,落了下來。